很滿意眾人現在對她突轉的形象的驚愕,湊近窗簾,宮婉心斂眸,張著晶亮的唇瓣,“你到底想怎樣?”
細小的聲音,透著宮婉心此時既煩躁又憤怒的心情,若是今天真的到厲王府,不出明日,整個鳳翔國便會出現‘厲王性情轉變,強俘村夫’這一類型的流言,與他,多一樁蜚語,也無妨。
可她不想跟他一起沾上這鋪天蓋地的流言,隨便拉上大街上的大媽,就唾沫星子也能將你淹死,何況,她才不會玩一些幼稚的遊戲!
舒適寬敞的馬車裏,一直注意著外麵的動靜,半闔上的眼眸一顫,嘴角也因為女子含著懊惱的話而上翹,看來,被他今日的舉動給激怒了?
想著女子還算精致的臉龐,含著惱怒的神色盯著他,恨不得立馬吃了他的樣子,轉念一想,那晚,她可不是這樣對自己的!
就是這樣一對比,厲王輕笑了出聲,接著,靠近馬車的宮婉心便聽見了一道含著戲謔地聲音,“怎麼?就這樣經不起逗弄?”又過了幾秒,又聽見,“女人!記得那晚,你可不是這樣對本王的啊!”
最後一句,宮婉心清楚地感受到那道聲音的委屈,並且,隻有她一個人能聽到,這就是習武之人的以音入耳!
隨著他的話,宮婉心身體僵硬,目光呆滯地看著垂下的窗簾,他,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那晚,被他敲暈後,身為受害者的她一無所知,理應改找他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承擔後果,現在,他用那樣嬌滴滴的語氣對她說‘那晚,你可不是這樣對本王’!是她欺負的他?
草泥馬的!勞資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叔可以暫且忍忍,嬸能忍嗎?絕!對!不!能!忍!
“原來堂堂王爺,也有這樣幽默的風趣,既然王爺是一時興起,那小民就回去了。”
後退了三步,宮婉心臉色恭順,眉目帶著眾人皆有的尊敬,看到這裏,歲暮立馬跳上馬車,等著裏麵人的吩咐。
這時的雅居門外,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周圍,寬敞的街道中央,兩邊連擺攤的商販也收了攤,隻為空出多餘的地方,站個好位置看看他們心中的‘戰神’。
無奈,緊閉的窗簾連一絲縫隙也沒有,隻能幹瞪著眼睛,看著馬車旁邊僵持的人。
“小姐,哪位大佛到底要怎樣啊?都這麼久了還不開口!”
一邊的風鈴立馬跑到宮婉心身邊,看著周圍靜靜的,她們兩人站在馬車旁,完全就像戲耍的猴子般,供人娛樂。
此時的她也很揪心,不明白那男人到底要怎麼樣?就因為一句不經逗弄,就要懲罰她嗎?果然有權之人是得罪不的啊!
正打算拉下臉求和的宮婉心,便見歲暮拉扯著韁繩,‘駕’地一聲輕喝,低調不失貴氣的暗紅色馬車緩緩從眾人眼前駛過,直到在眼底留下淺淺的虛影。
“呼!小姐,真是驚險啊,哪位居然沒有怪罪我們耶!”風鈴慶幸地在她耳邊說到,後怕的臉上頓時放鬆。
看著風鈴的神色,宮婉心心中也帶著小小的詫異,厲王,不是暴戾無常嗎?她在大街上頂撞他,他居然不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