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反正不知道宮政風說的意思,隻聽見太後想除掉宮府,好看的眉毛一皺,急切道,“政風,太後真的想除掉宮府?您不是兩朝元老麼?她為什麼要這樣做?是…因為功高蓋主?”
雖然白蘭性子淡泊,隨和親近,不與人爭鬥,可隻要事關家人的安全,她就會考慮很多,這也是宮政風對她又心疼又愛護的理由。
褪下滿是笑意的臉,宮政風來到白蘭身邊,就著她泡著的花茶,輕抿一口,麵色哀歎地說著,“誰知道呢?許是對我不同意她一個婦道人家垂簾聽政的緣由吧!若是朝中隻剩下她那黨派的官員,這鳳翔國怕是真的到她手上。”
書房外,春意昂揚的風輕撫窗櫥,帶著點點自然之香,讓站在書房內的二人垂眸深思,看不出神情。
“三小姐!”
宮府大門,門前的兩個護衛恭敬地朝進門的人兒頷首,麵色帶著些許小心與探究。
至三小姐一轉常態,驅逐婉心閣的叼奴後,宮府上下就對這個柔弱的三小姐刮目相看,本以為三小姐隻是鬧著玩,誰知一到婉心閣,看見了跪在地上的丫鬟婆子,而院子中央還站著一臉吟然淺笑的人,那場麵,怎麼看,都覺得不可思議。
而最讓他們由心而顫的是,三小姐居然會有當家之主的威嚴跟氣勢,那含著冷然的目光深深紮進了他們的心中,而之後,三小姐的行為也是令他們大吃一驚,沒有往日的膽怯和懼意,就這樣大膽的直視,眸光沒有傲慢,親和有禮令人跳不出毛病。因此,到現在對於這個傳言什麼都不是的小姐,他們打心眼裏當老爺那樣尊敬。
“恩,”臉上掛著平易近人的笑容,宮婉心先一步踏進門檻,接著,身後的人影便如颶風之勢,飛奔到她身邊,張牙舞爪道,“小姐,剛才你太給力了!連風鈴都由衷崇拜小姐您啊!”
說到這裏,宮婉心都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該死的臭男人,要不是在大庭廣之下,她真想撲上去狠狠扇他兩巴掌,一泄心頭之恨,明明就是那該死的男人故意扮清純,迷惑了她,要不然,那晚就不會出現這樣荒唐的事情,而更令人痛恨的是,那個男人竟然是當朝王爺,什麼身份?光想想就行了,她可不敢到老虎頭上扯毛呢!
她可沒忘記那男人的目光包含著的意義,冷厲、嗜血、無情、占欲…。這些,都是她現在萬萬不可招惹的!
“不要在我耳邊說那禍水!”一陣低吼,宮婉心拉著裙擺氣哄哄地走向婉心閣方向,什麼淡定、鎮定、不急不躁,統統讓它們見鬼去吧,她宮婉心隻想這輩子好好生活,可不想沾惹那個禍水!
若說宮婉心為什麼這麼生氣,就要從她偷偷出宮府去看天仙樓開張說起。
本來一主一仆在進了天仙樓,以顧客的眼光觀賞天仙樓,想看看天仙樓是否還需改造,之後,兩人逛累了,便打算到都城遠近馳名的雅居去坐上一坐,也體驗一下文人口中所說的閑情雅致生活,一進門,便得到眾多文人探尋的目光。
不為其他,就因著宮婉心一身的穿著打扮,實屬有傷雅居的風格,人家雅居一樓全是著一身淺色長袍,骨扇在手中翩翩起舞,頭顱微晃,半眯著眼享受雅居的安靜,時不時地與同桌相互對上幾句詩歌,不可謂是舒適安逸啊!
可偏偏就是門口站著兩個格格不入的人,硬是將一樓的好雅致生生破壞了。
在眾人眼裏,門口的兩個麵生小生長相也不嚇人,可是穿著打扮,也實在那啥?迥異不同吧!
身材算不上挺拔,膚色偏黑,頂多是瘦弱類型的男子,因著眉濃,又給人一種鄉間漢子的感覺,就是因為這樣的外貌特征,著實令一樓的文人思維掉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