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禪太拉風了,一進來,就成功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呦,刁禪,一身大牌啊,你是不是傍上大款了啊?”一個圍上來的同學說。
刁禪微微一笑,“沒錯。”
大家立馬哄笑起來,連問誰啊,誰啊。
刁禪微微一笑,答:“我爸媽。”
“原來你是富二代啊!你藏得夠深啊!”一個同學說。
“不是我故意要藏,”刁禪優雅地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慢悠悠地說,“而是我以前對他們很有意見,不願意多提他們,現在已經成了相親相愛的一家人,不花他們的錢,天理不容啊。”
刁禪的家庭背景,丁聰穎早就知道,沒有幫刁禪擴散,不是為了刁禪好,而是她覺得這對刁禪而言是好事,不想說。
“刁禪,今天怎麼就你一個人啊?目前是單身狀態?”一個男同學說。
“嗯哼。”刁禪麵帶微笑點了點頭。
立馬有好幾個男同學獻殷勤:“我,可以考慮考慮麼?”
刁禪隻是笑笑,用優雅地姿態喝著紅酒。
過了一會兒,徐瑋給刁禪敬酒,客套兩句之後,忍不住說:“刁禪,感覺你跟以前不一樣了,很不一樣,跟這身衣服沒關係,而是散發出來的氣質。”
“當然,人總是會變的,我也該長大了。”刁禪微笑著,抿了一小口紅酒,又對丁聰穎說,“以前不夠成熟,做了什麼讓你難過的事,或者說了什麼讓你傷心的話,都在這酒裏了。”說著,喝掉一大口。
丁聰穎愣愣地看著刁禪,懷疑她在憋著什麼大招要嘲諷她。
誰知,刁禪,隻是微微一笑,說:“希望早點喝上你們的喜酒。”說著,又喝了一大口紅酒。
過了一會兒,刁禪接了一個電話,就要走。
走出餐廳,發現徐瑋追了出來,徐瑋要送送她。
刁禪微笑著說不用了,指了指遠處的一輛車,“有人送。”
“你男朋友嗎?”徐瑋有些失望。
“不是,隻是好哥們。”刁禪微笑著說完,便走。
徐瑋看著刁禪灑脫的背影,悵然若失。
刁禪上了葛歌的車。葛歌自然是看到了徐瑋,便問:“那個男的是誰啊?”
“就是我之前說過的那個大學時期的男朋友,”刁禪微笑著說,“甩了我三次的,今天見到他,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我是真正放下了。”
“我對穆村也真正地放下了。”葛歌說。
“哦……”
“我一直沒搞懂,為什麼那天知道穆村可能死去,我沒有楊樹那麼難過,我明明很喜歡她,很在乎她啊,為什麼當得知她可能永遠要從這個世上消失的時候,我的情緒不夠傷心?這幾天,一直想不通,今天特地去見了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給你的答案滿意嗎?”
“不滿意,說來說去都不在點子上,收費還那麼貴,我看著鍾表每轉一下都是錢,提前走了。”
刁禪不禁一笑,“在國外,當心理師必須要博士畢業,還要有漫長的臨床實踐才能持證上崗,哪像咱們這裏,高中以上經過短暫學習,就搖身一變成了心理師,療效怎麼可能好?”
葛歌沉默了一分鍾,說:“我自己找到答案了,我錯把好感或者一點點喜歡當成愛了。真是可悲,我到現在還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
刁禪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咧嘴一笑,“這不就是現代人普遍的特征嗎?像楊樹愛穆村那樣的,太少了。穆村很幸運。”
“我看未必,楊樹的父母怎麼可能允許楊樹找穆村那樣家庭背景的老婆?”
“隻要活著,就會問題不斷,而問題總有辦法解決,我看好他們。”
“我是真心希望他們能有結果。”
到了車站,刁禪要進站時,提出要跟葛歌擁抱一下,葛歌很自然地答應了。
刁禪心想,就這樣,也好。
世上沒有永恒的愛情,但有永恒的友誼。
刁禪微笑著轉身離去,想起了臨走時徐瑋的表情,那是隻有當女人魅力四射時,男人才會有的表情。刁禪沒有理由不更加自信,未來一定會更好,不必把跟葛歌的“不成”當作失戀。也許自己對葛歌也隻是好感,那時她缺乏家庭的溫暖,而現在她得到了家庭的溫暖,誰知道後麵會怎麼樣嗯?
年底了,對中國人來說,過了春節,才是新的一年開始。新的一年開始,每個人仍舊會問題不斷,隻要活著,就有問題,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但是,當身邊有好友,有親人,一切問題都不必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