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1 / 3)

章 回219

嚴默想到酒,可不是想喝酒,而是他需要酒精,每次他給人處理傷口時,都會習慣性想要給傷口消毒,可原本不起眼的酒精棉在這裏就屬於妄想物。

如今部落裏已經有棉花,他自然就想到要釀酒,可想要得到高純度的酒精,先不說蒸釀的方法,隻原材料就能卡死他。

他沒有釀過酒,隻隱約有個印象,果物之類用來釀酒基本不太可能得到高純度的酒精,而糧食類……天知道土元果能不能釀酒。

就算土元果能釀酒,可吃都不夠吃,用來釀酒也未免太可惜,而且釀出來後要怎麼得到高純度的酒精,在沒有合適器具的情況下,也要花時間琢磨。

不知道三城或其他大部落有沒有出現水酒之類?

糧食、茶葉、竹器、金屬……他非常想到其他大部落去看看,原材料和工匠都是他迫切需要的。

可是,部落基礎都沒穩,要怎麼走?

他還在部落就能發生這麼多事,等他離開一段時間再回來,說不定九原就又變回原際的發展模式了。

奴隸製哪怕在他原世界的現代社會都沒有辦法完全取消,因為動物弱肉強食的本能,絕大多數人類都會本能地想要淩駕於弱者的頭上,雖然經過教育,大多數人的本性可以被壓製,但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滿足於現狀,總有那麼些人喜歡踐踏人的尊嚴,把人踩在腳底下,以滿足自己身為上位者的扭曲欲/望。

更何況他現在身處的是以強者為尊的原始社會。

捕捉奴隸,豢養奴隸是他們的社會形態,他們已經習以為常,並以此為榮、為生。

想要帶一幫奴隸搞奴隸起義或解放很容易,但想要讓一群奴隸主硬是轉變認識,讓他們不再豢養奴隸,那就跟讓猛獸不吃肉一樣。

我幹嘛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如果沒有指南!

可就算沒有指南,他真的就能眼睜睜地看著□□、強/暴、吃人之類的事在他眼前發生,而無動於衷嗎?

不想自己的眼睛受罪,不想一次次考驗自己的人渣度,那還不如從源頭上遏製這些事發生的可能。

難?是很難。

可他是九原的祭司,是這個部落的老大,誰敢不聽他的話,那就去死吧!

「不用等明天了,把所有人都集中起來,今晚一次性解決!」嚴默對大河下令。

「是。大人,所有人包括那些女人和孩子嗎?」

「當然。」

「可是他們沒有衣服……」

「讓薩雲他們把部落所有存儲的皮毛都拿出來,先臨時給他們裹裹,讓他們集中在一起,地上鋪上幹草,周圍點上火堆,能點多少點多少,部落不差這些柴!」

「是。」

「大河,我說的是所有人,今晚在家中、在巡邏、在看城門、在瞭望台的全部喊過來!」正好去挖煤和到河邊接人的藍蝶他們也都已回來,部落現在人很齊,就差一個外出的猛。

「啊,可是……」

「大河,去叫人。」跟在旁邊的原戰開口,去掉這段時間剛來的人,部落正式成員也就三百多人,巡邏、瞭望和看守城門的戰士也隻是起到警惕和威懾作用,真有人打上門,他們也起不到多大效果。

外城有護城河和已經建了三分之一的外城牆,不用擔心野獸夜襲。

原際不會蠢到突然攻打他們。

矮人們也不可能在短短幾個小時內就組織起進攻,而且攻打九原,對他們也沒有多大意義。

嚴默也是想到這些,才敢把所有人都叫來集中。趁著現在人少,不把話說清楚,等以後部落成千上萬的人的時候,再想集中就得特別挑時間。

召集所有人集中還需要一點時間,嚴默和原戰已經來到事發地點。

所有人都對兩人行禮。

冰讓他的手下壓製著犯事的幾人,走到嚴默麵前,「默大人,今晚一共抓到五人違反部落規則,對新來的部落子民用強。」

「你做得很好。把那些人全部剝光。」

冷冷淡淡的聲音讓聽到的人全部心中一悚。

每個人心中都冒出同樣一句話:祭司大人怒了!

冰轉頭,對手下一揮手,「默大人的命令沒聽到嗎?扒光他們!」

「是!」這些抓捕戰士的糾察隊成員都是特別選出來的強壯戰士,武力值比一般戰士都高,這邊命令剛下,他們就把那五名犯事者給扒成光豬。

五人中的鬣狗大喊:「我不服!祭司大人,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我們做錯了什麼?」

「住嘴!」冰一個耳光打在鬣狗臉上。

鬣狗瘋狂掙紮,他不敢罵祭司,就把所有髒話全部砸向冰。

所有人都看向嚴默和原戰。

嚴默就像沒有聽到鬣狗的叫聲,而原戰則讓人取來了厚實皮毛,鋪在他剛剛弄出的石椅上。

「默,坐。」原戰還在周圍弄了半圈土牆擋風。

嚴默轉身踏上台階,在鋪有厚實皮毛的石椅上坐下。

丁飛帶領幾名護衛又點燃了幾個火盆放在石椅周圍。

烏宸和葉星帶領孩子們立起柱子,點上火把,保證周圍的人能把這片看得清清楚楚。

嚴默和原戰都沒說話,下麵沒有一個人敢求情。

鬣狗一開始還又叫又罵,過了一會兒就凍得臉部肌肉僵硬,他想跑動取暖,可被人壓製得死死。

另外四人麵色青白,凍得渾身發抖也不敢求饒,更別說像鬣狗那樣大聲叫囂。

掃雪、鋪稻草、點火把火堆,引導人員進入,不用嚴默特別吩咐,各個負責人和戰士頭領已經把這些事全部做好。

戰士們集中得最快,各級頭領站在隊伍前方。

其他非戰鬥人士和兩百多野人們則集中在另一片。

那一千三百多新人站在最中間。

而在九原子民和上首兩人之間的空地上就是快要凍僵的五人。

人們集中過來時還有人在說話,很多人都在問發生了什麼事,可很快,說話聲變成竊竊私語,私語到了後麵也全部消失,人們都被這凝重、嚴厲的氣氛給懾住,沒有人敢再開口說話,有不懂事的小孩子發出哭鬧也會立刻被大人摀住嘴。

瞭望台的戰士們來得最遲,所有人都在原地等著他們,可沒有人敢抱怨,沒見首領和祭司大人也在等著?

所有人都看到那被拉出來懲罰的五人,但沒有人同情他們,也沒有人覺得這樣不好。

別說祭司大人隻是讓人扒光他們,就是祭司大人說把他們全部烤來吃,他們也隻會幫助分食,絕不會認為祭司的做法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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