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3)

章回10

「當然,這絕不是我故意想要讓大河痛。」嚴默看著自己的右手道:「指南大神,真的,不是我不想為大河止痛,實在是工具太少,就這麼幾根針,符合針灸大小的就那麼數根,在止痛和無法動彈之間,為了救他的命,我隻能選擇後者,相信您也是可以理解的。」

原雕聽他吐出誰也聽不懂的語言,不由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

隻有草町明白,嚴默是在使用治愈的咒語,他前麵在治療自己腿傷的時候也用這種奇怪的語調和發聲對著右手念過。

就在嚴默即將下刀的一瞬間,原山突然輕喝一聲:「等等!」話落,人已經直撲石林。

嚴默停下手,所有人一起轉頭看向原山撲去的方向,很快大家就聽到一聲不屬於原山的驚叫。

過了一會兒,原山抓著一名奴隸的脖子走進空地。

草町皺眉,這奴隸她認識,以前經常糾纏她,是三級戰士原冰的奴隸之一,叫羊舌。

「髒了我的手,還得我再洗一遍!」原山氣呼呼地把人扔到空地一邊,又用勁在羊舌身上跺了一腳。

「把他弄出去,他太髒,蚊蠅都跟他飛進來了。」嚴默冷冷地道。

原山二話沒說,彎腰又把那昏迷過去的奴隸抓起,扔出了空地。

手術再開,沒有合適趁手的工具,沒有熟練配合的護士,這些都稍微拖慢了嚴默手術的速度。

原雕手持木板條負責分開切割口,他是戰士,所以他更清楚嚴默做的事有多厲害,不是誰一刀子下去就可以正好切開肚子上的皮肉,而不傷下麵的內髒一分,更不是誰都能把這個切割口一刀就切得正好是自己需要的大小,更不用說嚴默後麵所做的事情。

原雕覺得哪怕是部族裏專門負責宰殺的肥犬恐怕都不如嚴默了解人體構造,不,也許他根本就不該把肥犬和嚴默相提並論。

原雕看著低著頭默默切割原河的嚴默,一絲寒意突襲心頭。

這少年如此了解人體構造,還能用幾根針就徹底固定住原河,讓他一動都無法動,憑他這手玩刀子和定人的功夫,再加上他切割人體時的冷漠,如果他的武力值也跟上來……這小子以後的殺傷力得有多大?

原雕開始在心中為自己的好兄弟祈禱,也許他該建議原戰在這個少年沒有長成之前就徹底弄殘他?

當然,如果原戰就希望擁有一個可以幫助自己戰鬥和捕獵的奴隸,那又另當別說。

隻是這少年的武力值升上來後,原戰還能壓製得住他嗎?

原雕真心為自己的好兄弟擔憂起來。

「草町,給你的主人擦汗。」低著頭的嚴默突然道。

本來給嚴默擦汗的草町立刻抬手給自己的主人擦汗。

原雕直到此時才發現,為了讓木板條保持不動,他竟然已經流出了滿頭汗,汗水都順著下巴滴到了地麵上,為了不讓汗水不小心滴到原河身上,原雕頭又往後仰了一點,為此他的雙臂也不得不伸得更直。

這木板條這麼輕,不過是把切割口朝兩邊分開而已,為什麼他會感到這麼累?他可以單手提起羬羊的胳膊都開始感到酸痛。

切掉腐壞的腸子,把健康的重新塞回肚中,並把兩段連接縫合。

直針自然沒有彎針好用,不過這也沒怎麼難倒嚴默,痛苦的是原河。

這位健壯剛強的戰士咬著獸皮眼淚都流了出來,他痛得要死,卻更加佩服少年,因為他隻要忍住不叫出來,完全不用擔心身體會因為劇痛而掙紮。

草町神經最緊張,盯著傷口處,隻要有血流出來,就趕緊用特意鞣軟且煮過又晾幹的幹草去擦幹淨。

她還以為會流很多血,可是不知道少年做了什麼,被切開肚皮的原河大人並沒有流很多血,而這讓草町不由自主地感到敬畏,這是她無法理解的力量,她隻能視其為神賜的能力。

有這樣想法的人不止草町一個。

但祭祀原本就是部落與神溝通的巫者,他們也是最接近神的人。認定嚴默肯定是某族祭祀弟子的原雕等人雖然震驚於嚴默的能力,卻沒怎麼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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