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是夢是真
晚間,虎子依舊是睡的香甜,雖說我已習慣了他打呼嚕,可就是難以入睡,心裏總不平靜,一股子莫名的感覺像是浪花,一次一次衝擊神經,著實讓我難受。
已經記不清楚自己翻了多少個身了,盡管月已過中天靠西,可是絲毫無睡意。
無聊中我再掏出銅鏡與玉墜。銅鏡沉甸甸的,上麵帶著銅臭味,讓我很是討厭。於是將注意力轉到玉上。
這是個玉佛,入手冰涼冰涼,不自覺使人想到山間的清泉。淡金色的月光照在玉佛上,為其披上一層光暈。
借著光線,我看見這玉佛有些奇怪了。以我所知道的,佛教之中沒有哪個佛陀是一隻眼的,三隻眼到有聽說過。
佛眼不似二郎神的第三隻眼是豎著的,而是和常人一樣,不過位於鼻梁正上方。嘴角是拈花一笑的標準,走著佛陀的祥和,但是加上一隻眼就有點不和諧,感覺怪怪的。
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玉佛的獨眼,無論我想什麼,都揮之不去;於是隻得數綿羊來催眠自己。
夜的時間好短,我閉眼還沒多長,天開始放亮,山頂的東方可見魚肚白了。既然都如此了,我索性穿上衣服下床,去外麵逛逛或許更好。
“來來,跟我去耙鬆針去,做飯快要沒引火柴了。”
我剛出房門,要去後山的大伯立馬把我招了過去,給了我一個鐵耙子。也好,這些天沒運動,身體快要生鏽了。
山裏的早晨有些清冷,還好我身體較為健壯,不然非得感冒不可。跟在大伯身後,穿梭在被枯草覆蓋的小路上,柔柔的霧水吸入肺裏,似都帶著一股子甜膩。
兩人幹活很快的,不一會兒就弄出四大挑子的鬆針,大伯說回去給我和虎子做鍋貼餃吃,想想都流口水。城裏雖然有,可是味道不純正,也隻有用鬆針當柴火,做出的好吃。
“快點跟上!”大伯挑著白來近的東西,腳下卻不慢,一路小跑,轉眼就看不到背影了。
苦笑幾聲,我隻得無奈搖搖頭,平時很少做重活兒,這些鬆針就夠我喝一壺了,那裏還有多餘的氣力。
挑起擔子一搖三晃向回走,看著太陽從山頭升起,這也別是一番滋味。人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不出十分鍾我就汗流浹背。主要是控製速度,不然會一個跟頭絆倒掉進山溝的。
從後山下來時,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單薄的T恤粘在身上甚是難受,不過正好經過水塘,可以洗洗再回去。
山高水深。昨天放幹的水塘現在又恢複往日的模樣,這隻是一夜之後而已,水質比以前更加清澈。
熱的要命的我哪管的許多,直接跳下去。本是山澗的泉水,彙聚此處還是冰爽的,身體裏的燥熱霎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怪了,這玉佛怎麼會是不沉的?得到玉佛後,我就用跟紅繩子栓在脖子上,願它報平安,但是就在剛才,玉佛居然是漂在水麵上的,就如同鵝羽般輕,如若不是有繩子在的話,不知該飄到哪裏去了。
是假貨?我掂量掂量,實實在在的重,可是即便是假玉,再不濟也是最下成的玉料的,沒道理在水裏飄著的。
剛剛愣神,不知怎回事,結實的繩子居然斷了,一下子就向水底深處落去。我心裏頓生焦急,也多想就一個紮猛子潛入水裏。
玉佛似是重新有了重量,拖著斷成一截的紅繩在水中花落,速度有些快,一時間抓不到。
想不到這水塘有四米深,如果再深上一米我是不敢繼續下去了,哪怕我會遊泳,也隻好舍棄玉佛了。
玉佛停下來了,安靜得落在塘底,太陽光透過水流的多層折射,剩餘的光線照在玉佛上,顯得陰森鬼氣。
抓住玉佛立馬往上遊,憋的時間有點長,水壓也很大,肺泡快近極限了。
“嘣~”
突然一個沉悶的聲音再耳邊擦過,沒待我尋其來源,一連串沉悶的爆炸聲在水中炸響,隻見水中無故出現數不清的水箭在水裏劃出一條長長的水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根本沒搞清發生了什麼,不少的魚在被水箭擊中後便翻肚皮了,接著是水讓魚血染紅。
王八蛋,分明是有人在對水裏開槍!可是村裏的人哪兒來的槍支,恐怕整個省裏都找不出幾把,而看這水箭之多,槍最起碼有幾十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