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彥摔了個人仰馬翻,一抬頭,見齊冬瑞也摔了下來,孫彥趕忙將他接住,搖了兩下問道:“喂!夥計,你沒死吧?!”
齊冬瑞猛地抬起頭來,一把奪過孫彥掛在肩膀上的槍,翻身就要瞄準,那東西似乎想往窗外跑,但窗戶碎了,外麵還有一層鐵欄杆,它撞了幾下撞不開,就突然扭頭又往天花板上跳,說時遲那時快,齊冬瑞飛速地開了槍,這一槍不知打在哪裏,隻聽撲哧一聲,那東西嗷嗷怪叫兩聲,飛速地竄進了暗道裏,過了一會兒,便沒有了聲響。
四周一下子又安靜下來,四個人都驚魂未定,心有餘悸,警惕著暗道裏的動靜。過了半響,孫彥才扭頭問齊冬瑞:“你怎麼樣?肚子上受了傷?嚴不嚴重?”
齊冬瑞穿了一口氣,說:“我還好,這些血不是我的,是那東西的,我拿刀好不容易捅破了它的肚子,沒想到它皮竟然那麼硬,仔細一看才發現上麵全長滿了鏽斑。”
孫彥籲了一口氣,仔細看了看,發現他身上確實沒有很嚴重的傷,除了額頭流了一些血。
胡騰九還拿槍死盯著暗道,這時聽到兩人說話,才鬆了一口氣,扭頭問:“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你們誰看清它的長相了?”
孫彥搖搖頭說:“沒看清,不過這是我第三次見到這東西了,之前有一次在營房,還有一次是在梁鵬的那個秘密藏身點,熊哥那群人中有一個就是被要死的,雖然它們可能不是同一個,但是其中一定有著某種必然的聯係。”
“營房?你、你是說上麵也有?”小張驚恐地打了一個哆嗦,扭頭盯著暗道問道。
“恩,沒錯,我確確實實也在上麵也看到過。”
“那、那剛才,那東西怎麼從暗道裏麵出來的,他明明先我們一步進了暗道啊!”
“我估計它是躲在暗道的頂壁上,所以我們沒有發現。”齊冬瑞道。
“躲在暗道頂壁?”孫彥囁嚅著,隨即不禁渾身打了個寒噤。雖然自己在進來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頭頂上有什麼異樣,但若真如齊冬瑞這麼說,這東西當時是藏在上麵的話,那他們四個人都是在它的眼皮子底下走過去的,這一情景想想就讓人渾身冷汗,更是後怕不已,幸好那它不是在那時候撲下來抓人,否則無論是誰,都無法招架。
“我剛才打瞎了它的眼,能讓它疼一會兒,不過在這裏呆著不是長久之計,指不定什麼時候它又會竄出來,我們必須趕快想辦法出去。”齊冬瑞說著看了看牢門和窗戶,然後又扭頭看了看小張,對他道:“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那東西就躲在通道裏麵,進去就是找死,你在這呆著也不安全,還是和我們一起出去吧。”
“出去?”小張肩膀抖了兩下,冷笑道,“如果我跟你們說,外麵全是這種東西,你們還敢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