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鎮是燕京最具胡同特色的邊錘小鎮,至今保存著眾多胡同,有人說胡同是貧窮落後的象征,其實不然,就拿潘家小胡同來說,胡同裏住的無外乎有兩種人,一種是在城市待慣了,返回胡同居住的有錢人士;另一個則以出租名義而撈財的本地人。
潘家胡同離展覽會場有一段路程,但由於假日的堵車高峰期,柳川沒有選擇坐車,而是徒步帶著潘鳳前往胡同。
靠在柳川背上的潘鳳看著那額頭滲出的汗珠,不免有些心情複雜。她本以為柳川會拒絕她的要求,畢竟她的態度是人都會覺得反感。可柳川卻沒有,而是無視別人詫異的目光,堅持帶著她走了一段路,看來是自己錯怪了他。
說來也奇怪,柳川雖額頭冒汗,但沒有表現出體力匱乏的姿態。潘鳳心有疑惑,卻沒有開口詢問,因為兩人都很有默契似得保持沉默。
不過,當兩人走到潘家胡同外時,一個極其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平靜:“呦,這不是潘大教練嗎?我就說今兒怎麼打扮這麼漂亮呢,原來是交了男友啊。”
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臉上抹著濃妝的妖豔女子剛剛走出胡同,朝柳川兩人走了過來,身邊還跟著看似高富帥的男子。柳川微微看了一下,這女子身材不錯,打扮也夠露骨,隻是那容貌卻不敢恭維,一般都談不上。
這時,潘鳳已從柳川背上下來,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身穿西裝的男子,臉色明顯變得不自然。片刻之後,她臉上一冷,有些反感地盯著走來的妖豔女子。
妖豔女子舉目打量柳川,眼中掩飾不了的輕蔑。隨後,她靠近高富帥往肩膀輕輕一摟,把鮮豔玫瑰花捧在胸前,抬頭斜睨冷著臉的潘鳳,高高在上的優越姿態。
柳川看了看爭鋒相對的兩人,再瞧了瞧那高富帥無奈的苦澀表情,大概也猜出了點什麼。果不其然,潘鳳雙手抱胸,冷聲道:“潘麗麗,管好你那張臭嘴,別說出的話就像噴毒藥一樣,令人反感。”
潘麗麗聞言臉色一僵,片刻恢複常色,陰陽怪氣道:“呦,你還不讓我說話來著。難道你是怕我抖出你是暴力狂的事實嗎?哎呀,真不好意思,我怎麼會說出你曾經在初中時就打傷過鄰桌同學呢。”這女人抿了抿嘴,臉上的譏諷漸濃。
柳川略感意外,下意識看向已經氣得處於發飆狀態的潘鳳,難怪這位美人兒會是散打教練,原來讀書時就已經表現出了過人的潛質。
還是那句話說得好,教育從娃娃抓起!!
潘鳳氣得不輕,當即冷喝道:“潘麗麗你說誰是暴力狂,給我說清楚,你這不要臉的臭女人。”
“說你又怎麼了?哎呀,帥哥你可要注意了,這女人腦袋總缺根筋,崇尚暴力。”
“潘麗麗!!”
潘鳳本就脾氣火爆,性子衝動,哪裏還忍得住潘麗麗的悔罵,雙腳急轉之下,人已衝到潘麗麗身前,當下就掄起手掌要教訓她。
然而,那個高富帥卻上前一步,狠狠推了她一把,怒道:“夠了,潘鳳你到底煩不煩,粗魯的女人!”
潘鳳腳上本就有傷,加上高富帥已是怒氣極深,她一個踉蹌倒退,朝後栽倒而去。站在旁邊的柳川趕忙跑了過來,探手一抓,牢牢將潘鳳扶了起來。
見潘鳳輕而易舉被推倒,潘麗麗一臉冷笑,譏諷道:“呦,這母老虎原來已經變成死病貓了啊。咯咯,真是可笑,即無知又愚蠢的病貓。”
柳川扶起栽倒在地的潘鳳,皺著劍眉,喝道:“你閉嘴,你沒有資格說她!”
冷不丁被柳川冷喝,潘麗麗長這麼大還從未被人斥過,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副寒酸像的柳川,臉色不禁有些難堪,那濃厚的胭脂也仿佛要暴脫了般。
潘麗麗推開高富帥,指著柳川氣罵道:“我說這個死病貓關你鳥事,別以為你長得帥我就不敢打你,惹惱了我一樣收拾你。”
“她是我的女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說管不管我的事?”柳川冷冷一笑,伸手一把摟過正怒目而視的潘鳳。
潘鳳微微一怔,下意識想掙紮,但想起目前的處境,柳川顯然是在幫她,頓時打消了想法。然而,柳川身上的男人氣息卻侵襲而至,猶如觸電般的悸動,心中竟是一顫,有種難以言語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