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誕生之初,有一先天混元之元靈,靈竅初開,漸具神智。經過不知幾世修行,元靈功德圓滿,道法得成。在漫長難耐的混沌天地中,創始元靈成為世間唯一的一個具有靈識的生物,它忍受著難以想象的孤獨寂寞。仿佛,這是為了完成某種約定而有的神聖使命,創始元靈利用它的無上靈力,分開了天地,創造了萬物。至此,天地開,萬物成。
世間所有生靈大致分為這麼幾類:神、魔、仙、鬼、妖、人。還有一些特殊的,很少數的生靈,因為太少,所以不能自稱一界。
人間存於天地之間。神界,也就是九重天。它存於天之上,九重天之上還有一層天,衝破那層天,便是相傳隻能存元神的混沌了。其餘的四界平行相反於九重天,其中以魔界最甚。
九重天內,有一太湖宮,裏麵住著神界備受眾神景仰的——畫川帝君。畫川帝君曾經在六界大亂中一舉成名,所以眾神尊稱他為“帝君”。要說他的故事啊,七天七夜都講不完。
這位畫川帝君生性淡漠,不常出門,很少有人見到他。據說神仙榜上的那副畫川帝君的畫像,是他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灼華上神為畫川帝君所作。幸而有這麼一幅畫,恐怕畫川帝君這個人都會被一些小孩認為是杜撰出來的。卻又正因為那幅畫像,讓畫川帝君成為了六界美男榜榜上人員之一。
此時正值深秋,太湖宮竹林裏有一木屋,兩名男子靠窗下棋。
一位身著湖藍色袍子,麵冠如玉,氣宇不凡的男子左手執黑棋,右手拿著一把誇張的金色折扇,猛對自己扇。心道:完了完了,肯定要輸了。
而另一位,一襲白衣卻不沾染絲毫塵埃,一頭烏發長瀉而下。一般男子若披頭散,發會給人一種張狂之感,而此人卻不。他給人一種淡雅高貴清華之感。俊美的臉龐,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打上了一層陰影。鼻梁挺直,淺緋的唇。臉的輪廓棱角分明卻不失儒雅。男子卻淡定自若,不時拿起茶杯輕啜。
“畫川,我覺得這樣玩兒沒什麼意思,不如我們換種玩兒法。”手持折扇的男子提議道。他麵前的人正是鼎鼎大名的畫川帝君,而他呢,就是畫川帝君的摯友——灼華上神。
畫川帝君抬眼看他:“隨你。除過這局棋,你今日已經輸本君五局了,而本君也不想連贏你六局。”
灼華上神一臉窘色:“我那是有心事。”
“哦?說來聽聽。” 畫川帝君放下棋子,打算做一名聆聽者。
“前些日子我去找司命算卦,呃,占卜,他說你宮裏數年不開花的梅花樹就快要開花了,我今日特地過來瞅瞅。”
畫川帝君聞言,透過窗子,看到窗外的那棵梅花樹。這是因為這棵梅花樹,他才在這兒建了太湖宮。八千萬年前,他遊曆到這兒,發現了這棵梅花樹,於是就在這建了太湖宮。太湖宮雖有宮殿,可他卻在這竹林裏建造了一座木屋,平日裏就在這兒度過。這梅花樹很大,他都可以躺在上麵,事實上他也的確這麼做了,平日裏他就在這樹上,通過昆侖鏡,看這世間萬物,人情冷暖。
畫川帝君依舊看著窗外的梅花樹,幽幽開口:“你又去找司命上神算本君了?”
這事好似很平常,灼華上神點點頭。
“自從數百萬年前的六界大亂之後,你的命理一直模糊不清,我擔心……”
“灼華,你知道本君從不信命的。模糊又如何,本君從不在意。”畫川帝君轉回頭,一雙眸子平靜無波。
灼華上神搖折扇的手頓了一下,無奈說道:“是是是,知道你畫川帝君什麼都不怕,就當我多心了吧。”
“算了,我們不說這個了。你把你釀的那些個好酒拿出來,作為懲罰,誰輸誰喝。”灼華上神猛地把折扇合上。
畫川帝君:“……”這個灼華,肯定又是饞他的酒了,每次來都變著法子的討酒喝。
畫川帝君指尖微動,一大壇酒出現在桌子上。
“你有口福了,這壇酒是十萬年份的。”畫川帝君說道。
灼華上神把酒挪到自己麵前,取下被紅布包裹著的壇塞,閉著眼陶醉的聞了聞。
“畫川,你這酒到底怎麼釀的?”灼華上神目光灼灼的看著畫川帝君。
“很簡單,本君告訴你。”
灼華上神靠近了聽,畫川帝君啟唇輕聲說道:“隻要不是你釀的,怎樣都好喝。”
“你!”灼華上神怒目圓瞪,這家夥嘴也太毒了吧。
偏偏畫川帝君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灼華上神想還嘴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因為他說的的確是真的。
畫川帝君似有所覺,望向窗外的那棵梅花樹。數千萬年了,終於要出來了麼?
突然,一陣濃烈的梅花香撲鼻而來,灼華上神也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