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四處都是白色的,周圍圍繞著一股濃濃的酒精味,喉嚨幹的說不出話。我好像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
“她醒了。”我聽到有人在說話。
“快去通知院長。”她們的語氣聽起來好像很緊張。
過了一會兒,來了一堆穿著白大褂的人,在我身上動來動去。然後又來了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人,醫生在跟他說著什麼,他的嘴一動一動的。
“好好照顧她。”說完他就走了。接下來的幾天了,我總是迷迷糊糊的,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我的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不記得過了幾天,我身上插的管子終於可以拔掉了。我有一大堆的問題想問清楚,但是來的護士都一臉嚴肅,也不太搭理我。
那天來了個小護士,看她的樣子好像很開心。
“您好!”我試著跟她說話。
“嗯?怎麼了?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我隻是想問一下,這裏是哪裏啊?我……是誰?”
小護士聽了我的話瞪大眼睛看著我。
“你先好好休息。”說完她就跑了。
“哎!”我一頭霧水,我有這麼可怕嗎?
心情很鬱悶,都沒人理我。
過了一會兒,醫生來了,還有那個穿西服的男人。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我有點害怕。他的眼神很犀利。
“都出去。”他說了一句。然後所有人都出去了。我縮在床上。他遞了一張照片給我。是個男生,抱著籃球笑得很開心。我看了一眼西裝男。他眼裏透露著希望。
我搖搖頭。
他又遞了一個戒指過來,很漂亮的戒指,一看就是女款的,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戒指我有點熟悉感,我伸出手往無名指上戴,居然剛剛好,這是我的?
突然腦子裏閃過一些畫麵。可是卻抓住。
“啊~”好痛,頭好痛,好像要裂開了一樣。我抱著頭。我努力想要抓住的什麼就是抓不住。西裝男跑過來抓著我的肩膀。
“?你想到了什麼?”他很激動的抓著我的肩膀。
“沒有,我的頭~好痛!”這時醫生和護士都進來了,他們把西裝男拉開。
“將先生,您先別著急。柚子小姐腦子裏有淤血壓住了神經,強行逼她會損傷她的大腦,對胎兒不好!”
胎兒?我看著醫生,又看了看護士。我懷孕了?我摸著自己的肚子,隻感覺到微微隆起,我居然懷孕了?
護士把我的情緒穩住,我還是覺得心很不安。他是誰?我又是誰?
西裝男沉默了好久,然後走了。我躺在床上,一直在發抖……。
又過了一段時間,西裝男沒有再出現,那個醫生叫他將先生,他到底是誰?而我。又是誰。
我依舊想不起來之前的事,我身上的傷已經好了。我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護士說我被送來的時候,全身黑乎乎的,臉都看不清了,是那個蔣先生救的我,我做了皮膚移植,我的臉才能變成原來的樣子,她還說還好我醒得快,不然孩子就保不住了。
一個月後,他又出現了。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他我本能的護著我的肚子。他說他接我回去。回他家?我本能是拒絕的。
“你的命是我救的,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蔣家的,除了我沒人能證明你的身份。”他說了一大堆我無法反抗的理由。
他家在半山腰的別墅區,很大的歐式風格的房子。
“先生。”我們一進門,就有一個老伯在門口迎接。
“王媽到了嗎?”
“到了。在廚房給小姐燉湯。”
“嗯,帶她到房間,以後王媽安排她的飲食起居。”說完他就走了。
“是,先生。”
“小姐,這邊請。”
“麻煩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