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把自己說的那麼偉大,你在一年之前不過是咬著指頭咿咿呀呀的傻子罷了,你以為你是誰,少在這裏給我指手畫腳!你不過是個外人,有什麼資格參與到我們皇族之事!”大怒的指著蕭文淩便是一連竄怒罵之聲,“你這家夥根本就是——”
“雖然很對不起,但是讓我親手將這次無聊的競爭毀滅比較好哦。”蕭文淩微微攤了攤手道:“無論你叫我是渣子又或是傻子,我都可以笑笑而過,但是唯獨這件事我不能做任何讓步,本來我倒是想安安穩穩的在皇上身邊看到這次誰的實力最強,但是到這一刻我反悔了,我想動手了,若是這樣放手下去,趙修若他們必輸無疑,這一點我還是能夠預料到的。”
“說了半天不就是包庇趙修若他們麼?”趙鬆寧不由發出了一聲冷笑之聲,“你的回答倒也幹淨利落,一點都沒有隱瞞,那麼如果一開始就打算這麼做的話,那麼也不會與你之前所言的公平相違背了,你當真是個處處疏忽,漏洞百出的男人。”
“隨你怎麼說。”蕭文淩撇了撇嘴,皺著眉頭微微掃了前麵滿是鮮血的屍體,“以我的基準來看,你早已失去了競爭的資格,我可從沒有否認不會站在趙修若一方,你們之中無論是誰讓我看到了希望,我都會站在他那一邊,可惜,你並不是我想看到的那種人,既然已經成了我的妨礙因素,為了避免更大的傷亡,那麼就在這裏也將障礙排除好了,這也是我此行目的。”
“不要開玩笑了,你以為你便能阻止我了嗎?!”握緊著手,死死的看著蕭文淩道:“隱忍了十幾年,我處心積慮布下的一切又一切,便是為了今天,怎麼可能讓你這種外來人破壞!我上過戰場,手上染滿了上千上萬敵人的鮮血,我去過民間,也過過乞丐般的生活,比起這些溫室裏的花朵要強上太多!怎麼能容忍用一切苦頭換來的王的時代在這親手瓦解?!你這家夥在這種時候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照理你說你這一刻應該在皇宮陪著父皇才對,以我一直以來的形象你不可能會關注到我的!”
“很奇怪嗎?”蕭文淩微微掃了他一眼,卻是緩緩的道:“一個莽夫,連自己的心情都不善於隱藏的莽夫,這樣的人根本就吸引不到我的視線,因為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而已,根本掀不起什麼風浪,這一點你倒是沒有想錯,隻不過——”
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蕭文淩靜靜的說道:“如果我說,我早便看透了你那虛偽的扮演呢?你從小便懂事的別的皇子要快,在那個時候便為自己算計起來,這或許是你身邊人也不曾看透的地方,但是我不一樣,正如你所說我是個外來人!”
“什麼?你看透了?”先是一訝,接著趙鬆寧臉上露出了不信的冷笑:“事到如今,你以為你說的這話我會相信嗎?”
“相不相信,這點由不得你。”蕭文淩聳了聳肩,打了一個響指,背後的木頭飛快成型,已是變成了椅子模樣,翹起二郎腿便坐了下去,“你可還記得禾城的範知府?那個為了為你保密不惜咬舌自盡的貪官汙吏?別說你給我忘了。”
“哼,我手下那麼多人,我哪會一個一個去記,不過——”看著眼前的蕭文淩麵色有幾分不好,隻是輕輕哼了一聲道:“那個姓範的我還是記得的,看起來是個挺圓滑的家夥,沒想到倒還有幾分忠義,老實說我也沒有想到他會做到這一地步。”
“那個家夥可是個好官,不過稍微現實了一點。”蕭文淩鬆了一口氣,臉上閃過了一絲悲涼之色,又輕輕搖了搖腦袋道:“他那樣正直的人,卻是被人煽動了心智,成了人人都痛恨的貪官汙吏,甚至不惜為他背後的主子而死,若不是我在他那裏找到了你的信件,倒也不會知道那人卻會是我們的莽夫二皇子,那時我就覺得很是不可思議了。”
“可笑,單憑這一點你就會這麼認為了嗎?”趙鬆寧不屑的反駁了一次。
“當然不止這點,他的信念便是犧牲少數,造就更多人的幸福,他相信他的主子隻要能登上皇位便能帶給百姓們幸福,所以不惜以這樣的黑暗手段行事,屢屢在心上添上傷痕,那個家夥,即便那次沒有碰上我,也會在這件事之後自盡的。”
“那不更好麼?腐朽了的官員沒有再救的必要,死了便死了,有什麼好奇怪的。”趙鬆寧隻是不屑的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