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一次次痛恨的感情充滿了心頭,一個個都那麼的在意蕭文淩,那我又算什麼?!
呆在屋裏的李明辰這麼多日子來沒能咽下這口氣,隻是一閉眼眼就會重現那日趙鬆寧對他的羞辱之語,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是別人,正是蕭文淩!都是蕭文淩,要不然自己怎麼可能會落到這個地步。
堂堂的狀元,又是尚書的兒子,不管誰見了自己也會在乎起來,可現在呢,卻落到什麼樣的田地,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背後都是充滿了嘲諷之色,便連以前常與自己說好話的趙鬆寧也是絲毫不顧忌的大肆羞辱自己。
原本圍著自己轉著的人一個個也不再來聯係,以前明明便是一個傻子,可就是因為他的的出現,自己的身份,學識再也起不到什麼作用,說自己是個狀元郎?隻會得到別人背後的嘲笑罷了,因為在蕭文淩麵前自己什麼都不是!
才學比自己高,便連出身也比自己高,這口氣如何咽的下去,若說要與他比試什麼,隻會引來別人的可憐目光而已,一個個的都將蕭文淩蕭文淩的掛在嘴邊,從某種程度來講,自己已經成了一條可憐蟲。
那個猖狂又自大的家夥,究竟有什麼好的?!握緊了手,李明辰的俊臉都扭曲了起來,最讓他不能接受的是,便是他喜歡的女子,也要在不久之後與他成婚,如果,如果不是這個人出現的話,我不可能輸!
“不準對蕭文淩出手,否則即便是你,我也不會手下留情!”趙青皓的話語還冷冷的縈繞在自己的耳邊,這個混賬將自己當什麼了,也是他手下的一條狗麼?!蕭文淩的出現破壞了這微妙的平衡!
啪,越想越怒的李明辰猛地拍飛了一個花瓶,頓時摔個粉碎,在屋子裏顯得異常的刺耳。
“你又發這麼大的脾氣了?”便在這時,有人推開了門,卻是剛剛上門的顧飛婷,見到地上一地的碎片,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看著他道:“安安心心休息一陣子不是很好麼?上次蕭文淩對你沒有什麼惡意。”
“他沒有?!”李明辰一下大怒起來,大聲道:“那個家夥根本便是表裏不一之人,嘴上說的好聽,說不準在背後是如何說壞話,甚至心裏那時已經開始對我冷嘲熱諷,卻扮著那假假臉來騙人!”
“......”微微沉默了一下,顧飛婷看著他道:“你想的是不是有些太極端了?那個人平日裏雖然瘋瘋癲癲的,可也不像是明裏一套,背後一套的人,即便與你有多少過節,卻也是當著眾人的麵反駁了趙鬆寧,光這點就應該放下那些成見,人家可是不惜為了你去頂撞皇子,這些你可又曾想過?”
“你——”李明辰氣的全身發抖,顫著手指指著她道:“連你都這麼說?!”
“...那你要怎麼樣?”看著他沉默了一下,顧飛婷卻是搖了搖頭道:“也罷,你自己好好思量一下,我過幾日再來看你,對了,還有幾日便是蕭文淩與魏語靈的成婚之日了,你也去好好準備一下,莫要老是為了一時之氣而誤了將來之事,記得準備些禮品,莫要再想其他事了,我爹也讓我轉告你,莫要與他相鬥,你是鬥不過他的。”
後麵說了什麼,李明辰已經記不得了,顧飛婷也是自行離去,啪的一聲,一根毛筆被他硬生生的扳斷。
“究竟我要被瞧扁到何種程度才行!”怒氣已經將他最後一絲理智所吞沒,好啊,既然說我鬥不過他,至少要讓他們成不了婚,我絕對不相信魏語靈會喜歡那樣的男人!
“表哥,我究竟什麼時候能回去啊?”軍營之中的某個房間裏,施成樂咬著筆杆子很是無奈的看著蕭文淩,一臉的沒有幹勁,枯燥的軍營生活之中,不自覺的懷念起了當紈絝的日子。
“要回去便快些滾回去,沒人攔著你。”蕭文淩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沾著墨水,筆卻遲遲下不了手。
“可是你要是不回去交代清楚的話,我進不了家門啊。”施成樂嘟囔著嘴道:“我萬能的表哥啊,以你神一般的智慧,難道就這樣束手無策下去,趕緊想個主意吧,調戲良家婦女的快樂日子還等著我們呢。”
“那你去劫持她吧。”
“不,這個餿主意除外。”施成樂毫不留情的便搖頭拒絕。
“那便給我閉嘴,好好呆一邊去。”蕭文淩白了他一眼,嬌羞?想想她嬌羞的樣子確實是一道靚麗的風景,可實際為零的幾率似乎更大啊,痛苦?雖然很有可能,但會有誰苦著一張臉送入洞房的嗎?平和?這不證明我魅力值大減?不,絕對不能的,便是這樣琢磨,筆杆子都快咬爛了也未曾想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