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沈剛命犯桃花運 校園內午夜驚魂(1 / 1)

亂雲:竹高十丈自彎頭,適逢絕境反逢生,

窮途末路自覺險,柳暗花明又一村。

不說文化大革命歲月荒唐,令而今小輩不敢置信。任性胡亂搞的幾年後,文化大革命終於戀戀不舍地去了。神州大地幾經歇斯底裏的政治風雨,終於有了正常味道。一位偉人自當後勤,把抓教育提到了議事日程。一位德高望重的元戎也發表詩歌:“攻城不怕堅,攻書莫畏難。科學有險阻,苦戰能過關。”

紅旗公社在沒有條件的情況下也辦起了初中,教師嚴重缺乏。在莊稼地幹了三年的沈剛也被趕鴨子上架——提拔為教師。

由於文化底子薄弱,教學水平當然不怎麼樣,但巧言令色、吮癰舔痣的本領,深得像山頂洞人的校長的喜愛。課堂上把大串連的奇聞異事拿來吹噓,居然也有好多學生對他青睞。課後,一有時間,就去和紅旗公社的那些達官貴人套近乎,和上層領導關係頗好。

校園內,沈剛的寢室裏,經常有女學生在和主人海闊天空的神侃。有兩三個更是常客。十五六歲的花季女孩和他曖昧不已。

不關自己的事情,同事懶得理睬,關玉容折磨下的山頂洞人也沒有精力過問。

時光如水,四五年後的一個晚上。事情就發生了。

那是一個月朗星稀的冬夜,清冷的寒月給紅旗公社學校的校園鋪上一片銀色,午夜時分。沉重的砸門聲音驚醒了住校的園丁,

“開門、開門……”聲音裏充滿了憤怒和殺氣。

有人開了門:“什麼事?”

“找沈剛!”

沈剛披衣出門,來人要沈剛出校門說話。

到校門外山坡上,借著月光,沈剛見兩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其中一個身穿軍裝。

原來,一個叫劉鳳鳴的原紅旗公社學校的女學生初中畢業後,就在昨天嫁給了這個火焰場的複退軍人,新婚洞房。發現劉鳳鳴已經不是處女,便問是誰幹了早事情。劉鳳鳴開始不說,後來,樹條抽打十幾下,裸露的肉身招架不住,就把沈剛多次奸汙自己的事情說出來了。軍人怒不可遏,這才和弟弟一起來找沈剛。

不管沈剛舌綻蓮花,軍人還是給了沈剛幾下直拳。末尾才問

“官了還是私了?”

滿口血汙的沈剛自知理虧,怕張揚出去,強奸學生是要判刑七年監獄的。隻好問“如何私了”

“五千!”看來軍人給了定價。

天呐,一個月工資三十四元五,十多年才夠啊!

“少一點,可以嗎?”沈剛哀求道。

“不行,少一分錢都不行!”

沈剛見沒有通融餘地,隻好來個緩兵計:約定一個月後在三台縣和中江縣交界處的翻水堰渡槽下交錢。

一個月的時間到了,翻水堰渡槽迎來了一個難得的冬天的紅日,渡槽北起玉皇廟,橫空飛渡到花子溪的陸家崖,跨度三百多米,是幾千人用修萬裏長城的生產力水平苦幹兩年完成的水利工程。山頂的蒿草有一人多高,在清風吹拂下搖搖擺擺。五點鍾左右,隻見從渡槽頂玉皇廟一側,走下來了一男一女,男人身穿軍裝,女人二十光景。正是劉鳳鳴和他的新郎,來到渡槽下站定,等待發財的時機。不一會,見沈剛提了一個塑料袋,好像裝滿了錢。正向兩人走來。

沈剛對軍人說道:“請打個收條!”

便把預先準備好的紙筆遞給軍人。軍人稍微猶豫後,就寫下:“今收到沈剛人民幣伍仟元”

沈剛還遞過去印泥盒子,軍人按了指紋。收下紙條,沈剛瀟灑地遞過去塑料袋,軍人正要檢驗塑料袋的東西,不提防身後出現六個身強力壯的男人。

“把兩人銬起來!”其中一個帶頭的喝道。

軍人還沒有回過神,亮錚錚的手銬已經戴在了雙手,見劉鳳鳴也享受同等待遇。便憤怒地吼起來:“憑什麼!”

帶頭的從沈剛手中拿過收條,揮動一下:“就憑這個,證據清楚,你們犯了敲詐罪!”

新郎、新娘被押解到翻水堰村委會。在一頓胖揍後,新郎、新娘交代了犯罪事實。期間提起沈剛強奸問題,又拿不出證據。筆錄就沒有記錄。畫押後,頭兒說:“我看你是複退軍人的麵子,又敲詐未遂,先回家去等候處理!”

吩咐打開手銬,新郎、新娘隻好抱頭鼠竄。

真是:鯉魚脫卻金鉤去,搖頭擺尾再不來

原來,沈剛有一個侄兒,退伍後安置在凱河武裝部。沈剛向侄兒說明情況,一起定計,設下這個局。劉鳳鳴夫婦一心發財,鑽進了這個圈圈套。

正是:教書育人為師表,水平不高道法高,

花季少女見識少,誤入歧途是羊羔,

複員退伍缺銀兩,敲詐不成中陰招,

善惡到頭終須報,時間不到仍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