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熟悉的消毒水味兒,眼睛還為睜開就聽見鬼靈在一旁哭哭啼啼。
“我還沒死,你就給我哭喪啊!”我沒想到我說話的聲音如此沙啞,讓人聽了十分難受。
我慢慢睜開眼,才發現手被韓子夢緊緊的抓住,而鬼靈卻不在身邊,我環視了一周,在隔壁的病床上看見她顫抖的背影。“噓!你先不要說話,安晨沒事,我讓醫生過來看看你現在的情況。”韓子夢說完轉身出了病房。
鬼靈回頭看了我一眼,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哥,你醒了。”
“安晨怎麼樣了?”沙啞的聲音讓我越聽越不舒服。
鬼靈站起來給我倒了杯水,“要不是嫂子在你們上車的時候留心注意,怕是就真的沒有以後了。”
我靠坐起來,身體有些虛弱,喝了口水潤潤喉,問道:“你們在哪裏發現我們的?
“在水庫裏,若不是安晨堅持,恐怕你們真的就......”
“冶,你快走。”微弱的聲音從安晨嘴裏傳出,鬼靈興奮的撲了過去,趴在安晨旁邊看了幾眼,然後就一溜煙的衝出病房。
“安晨,我們還活著。”此時此刻我心裏竟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在病床上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天,醫生來檢查時,我都不知道他對我們囑咐了什麼,因為我滿腦子裏想的都是那個有關沙漠的夢境。
鬼凝再一次跟我提到無法改變的未來,這讓我變得有些迷茫,我無法預測未來到底會怎麼樣,但安晨的母親、徐嘉麟的母親、王三、甚至是妘木長老,她們每一個人都被牽扯在其中,也都無一幸免。
雖然海南發生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但我總覺得那棺材裏的東西就是未來災難的導火索,再看現在的生活,除了一些小事,並無任何波瀾。“冶,我在問你話,你聽到了沒有?”韓子夢輕輕拍了一下我的手。
見所有人都盯著我看,我連忙問道:“說到哪裏了?”
“你今天一天分神了好幾次,有什麼事情你就和我們說,大家一起解決,不要憋在心裏。”
看韓子夢擔憂的眼神,我握緊她的手,安慰道:“我想明天就出院,去找馬天光老婆了解了解情況。”
韓子夢和鬼靈一開始都不同意,我和安晨的態度十分堅決,她們才勉強同意了。
在醫院裏睡覺總是讓人感覺不踏實,背後覺得冷颼颼的,就好像身邊站著一個什麼人,一直盯著你看。
這種感覺一夜都沒消失,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早晨,韓子夢幫我們辦理了出院手續,我和安晨的身體一向都很好,就是被水嗆了一下,也沒什麼大毛病。
托鬼靈警察朋友的福,我們很快就找到馬天光老婆的住處,今天剛好是周六,她在家休息。
鬼靈麵相上看起來比較親善,所以我們就派她打頭陣。
房門一開,我和安晨都傻了眼,馬天光的老婆實在是太年輕了,至少和他相差十幾歲,也許是周末,她還穿著睡衣,頭發也亂糟糟的。
“你好!我們想和你了解一些關於你老公失蹤的事情。”
女人先是楞了一下,眉頭微皺,很快就變了一副笑臉,“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