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刻開始,李文的人生已經改寫,那個頹廢了的人的人生,獲得了回檔重寫……
李文的學曆不錯是清華大學八九屆電氣工程及自動化專業與政治經濟學碩士,可他的人生卻是失敗,好在他又獲得了從1989年畢業季重新開始的人生。
此時,他正在一間粉色裝飾的單人教室宿舍內,一瓶綠瓶的五十六度牛欄山二鍋頭被他喝得隻剩下一個瓶底,醉意漸濃,酒入愁腸愁更愁,想到自己的可悲處境,作為重生人士的他也隻能暗暗咒罵。
奶奶的,重生了還是毫無辦法,隻能回到地方去,而在這個敏感時期無人能夠幫助他,除了聽從學校分配安排再也沒有其它的出路。
想起當初自己成為LZ市唯一一名被清華大學錄取學生時的風光模樣,想起父母當初咧到耳根的笑容,想起和自己戀愛兩年剛剛分手的漂亮女友……
再想到前世回到家告知父母被分配到鋼廠上班時候他們那複雜至極的表情,李文再也忍不住的破口大罵。
“老子不稀罕留在京城,回去就開啟今世流弊的人生,賺錢、泡妞……”
“閉嘴!”方萍高聲吼斥。
靠!李文盯她一眼。
方萍這女人也不知和自己哪來的深仇大恨,同學四年卻被她騎在頭上作威作福了五年。
剛進校時她是文科生自己是理科生,四年後她留校任教,自己讀了政治經濟學碩士。
兩年前她畢業本以為結束了受她欺壓的日子,為慶祝獲得解放,自己快快樂樂的交了一個心儀已久的漂亮女友,可萬萬沒想到她竟然選擇留校任教。
方萍仿佛就是李文的噩夢,對她是躲也躲不開,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好在,李文知道自己的苦難日子即將獲得解放,前世就是在今晚和她喝完酒後就分開了,在今後的二十多年裏也都沒和她再見過麵。
到現在李文也沒弄清楚和她的深仇大恨是怎麼來的,讓她三百六十天如一日的將自己當傭人一樣使喚喝罵?
心中納悶,自己能很清楚的記得,除了入校報到的第一天不小心碰倒了她,就再也沒惹過她。
沒欺負過她,也沒偷窺過她丁點的風光引出仇恨,更沒殺了她的父母,也沒阻礙過她交男朋友,可她為什麼就對自己不依不饒的不放過?
這麼想著,他探究的看著坐在對麵的同學、留校任教兩年的清華大學老師方萍,心中邪念徒生,“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別再逼迫老子了,不然老子就現場給你破了身!”
方萍仿佛看穿了他的邪念,不過她從心眼裏就看不起這個沒膽量的傻瓜木頭,他木訥的腦子都不知惹她惱怒過多少次了。
李文上小學和初中時候分別跳了一級,雖然和方萍是同年入校,但是年齡卻是小她兩歲,讀大一時候他隻有十六歲。
十六歲對愛情腦袋不開竅,方萍能夠理解,可是六年過去了還不開竅,她就無法忍受了。
她無法忍受他兩年前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韙,交了一個同校女友,更無法接受的一個事實是李文是因為她才畢業被分配回地方的。
唉!
雖然心痛的都要撕裂,可她還是無法反抗父親的命令。父親對她不是一個嚴父,反而更多的是寵愛,可唯獨在婚姻這件事上不允許她對父親有丁點的違逆。
她的婚姻,她的人生早已被父親設定好了,隻要照著走下去她的人生注定是光彩豔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