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是故意的?故意被綁架,然後暴起殺人?”
張汪生搖了搖頭,這些都有可能,但可能性太低了。
他看完霍沁的相片,就知道對方不像是個能殺人的人。
殺人不難。
難在敢不敢殺。
“肯定有人在幫她。”張汪生腦子裏泛起一個畫麵。
某隱蔽處,袁孔四人將被捆的霍沁放在地上。
他們笑得很開心。
因為得手了。
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一個或者是幾個人出現了,他們殺了袁孔四人,救了霍沁。
“差不多就是這樣。”張汪生摸了摸無名指上的戒子。
戒子是銅的,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光澤,烏黑一片。
這戒子是那個女孩送給他的。
戴上戒子的第三天,張汪生就被警察帶走。
從雲端掉落地獄。
從光明沉入黑暗。
張汪生看透了許多。
他不再是好人。
隻想不擇手段的活下去。
他想,有一天,等攢夠了錢,他會離開。
去尋一處麵朝大海,春暖花香的地方。
孤獨的過完這輩子。
……
一個陰暗的牢房內。
中年人背對著外麵,赤裸的上半身全是傷疤。
十八年了。
還有兩個月就可以出獄。
上個月,兄弟來了一趟,說老爺子去世。
他一句話沒說。
他知道自己對不住老爺子。
孩子很好。
兄弟讓他放心。
這時,門開了。一個獄警慢慢走近來,很有禮貌的說了句:“山哥,有人鬧事,麻煩你過去看一下。”獄警來監獄三年了,他第一天報道,上麵就讓他尊重一個人。
這個人,罪行強奸謀殺。
一審無期。
之後由於立功,減刑至20年。
前五年,他每天都在挨打。
後五年,沒人打他。
再五年,他將以前揍他的人全部打進醫院。
沒人是他對手。
監獄出事,都是請他過去解決。
他去了,比誰都管用。
“我知道了。”中年男人慢慢走出牢房。
外麵,陽光很好。
放風操場,打得很亂,原因很簡單,一言不合。
“山哥來了。”
獄警喊了句。
之後,很多人停手。
有個精壯紋身男沒停。他是剛來的。
他不屑的看著中年男人:“你看他媽算老幾。”
這話剛說完,他人就飛了出去。
“我叫陳山。”
中年男人淡淡道:“我不想鬧事,因為我馬上要出獄了。”
“還有,這裏麵的事情,裏麵解決。”
“如果以後出去了你要動手,我保證殺你全家。”
陳山麵無表情的離開。
周圍的人恭敬的喊著:“山哥,慢走。”
“他妹的,怎麼混上去的,不是說強奸犯在監獄最難混嗎?”一個強奸幼女的罪犯小聲問邊上的一個搶劫犯。
“他能打,特別能打。”搶劫犯眼裏放出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