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自然是被銬上手銬帶走。
曾嚴方一個勁說痛,也被送到醫院去了。
楊顏雖然沒有受到傷害,但紅衣女子潑硫酸的對象是她,因此也被帶到公安局做筆錄去了。
第二堂課,陳鬆齡沒心思上,便讓高三二班的學生自習。
可剛剛發生這麼件性質惡劣的事情,臉教室裏的硫酸味道都沒散去,一眾學生能安心看書嗎?
陳鬆齡剛走一會,教師中便嗡嗡響了起來,大家都在談論潑硫酸的事情。
陳默盯著書,心裏也想事情。
如果剛才不是他關鍵時刻用念力推開了那個瘋女人的手,現在的狀況不可想象。
那半瓶硫酸,足以毀掉楊顏的人生。
有那麼一刻,陳默心中產生了強烈的殺意,他想用玻璃碎片割破那個瘋女人的喉管。
他不允許任何人去傷害楊顏。
但他還是忍住了。
他不想把事情弄得那麼糟。
“楊顏不會是勾搭了人家老公,才被潑硫酸的吧?”
馬小丕的這句話讓陳默很不舒服。
他斜眼冷冷的瞥了對方一眼。
“你別胡說。”張大勝母親和楊顏母親是同事,因此他和楊顏很早就認識了,關係還不錯。這時他見馬小丕說胡話,很不高興:“馬小丕,一個班的同學,你說話積點德。”
“切,積德,張大勝,那你說那女人為什麼潑楊顏硫酸?”馬小丕不屑道:“一個巴掌拍不響,楊顏沒做虧心事,人家會拿硫酸潑她?”
“或許潑錯了呢?”張大勝頓了頓道:“也可能是因為什麼其他原因。”
“潑錯了,你傻逼吧,怎麼沒人潑我啊。”馬小丕笑道:“至於其他原因,難不成是楊顏他爸在外邊偷人,人小三逼婚不成,便潑楊顏硫酸?”
“你...”張大勝讓馬小丕弄得很是無語。
“馬小丕,你夠了。”
這時,歐陽菱媛開口了,她冷眼瞧著馬小丕:“你不覺得你說這種話很讓人討厭嗎?”
馬小丕低下頭,不說話了。
他可不敢頂歐陽菱媛的嘴。
“啪。”
一聲響。
馬小丕桌上的書本全掉在了地上。
“啊?”
馬小丕無語了,怎麼回事啊,沒碰到啊,妹的,一天到晚的給我倒。
他正要蹲下身子去撿課本,便見歐陽菱媛厭惡的看著自己。
“班長,不是我弄的。”馬小丕頓時心虛道。
“事真多。”歐陽菱媛小聲說了句,將目光放回書上。
陳默依舊盯著課本,弄倒馬小丕的書隻是個小小的懲罰,因為對方惡意中傷楊顏。
至於楊顏為什麼被人潑硫酸,陳默也很想知道。
他希望是潑錯了。
其他原因,他都不想。
尤其是那個勾搭別人老公才被潑硫酸的原因。
楊顏肯定不會是那種人的。
在陳默心中,這個女孩子一直都很完美。
有素質,有氣質,有禮貌。
這麼個女孩子是不會做那種令人討厭的事情的。
這麼一想,陳默心裏舒服多了。
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問題。
如果楊顏真被潑硫酸毀了容,他還會去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