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搖頭,道:“蘇姐,真不用謝我,我應該的。”
如果霍沁在這,她會覺得這話很熟悉。
因為陳默也跟她這麼說過。
應該的。
這話用得很廣,也很普通。
每個人,都有那麼幾個應該的。
但此時,蘇覓覺得陳默的這句“應該的”用得特別好。
他沒有居功,沒有要求。
因為他覺得救人是應該的。
的確,救人是應該的。
但救人的同時犧牲自己,那是應該嗎?
蘇覓有些淩亂了。
她的臉慢慢紅了起來。
她真的不敢多想了。
“喝酒。”蘇覓裝得很豪爽道。
張大勝趕緊舉杯:“來,幹了。”
陳默便幹了。
三個人,都比較能喝。
沒一會,一箱啤酒就喝光了。
張大勝有些微醉,他看著兩家暈紅的蘇覓,舔了舔舌頭,但隨即就看到了蘇覓別在腰間的手槍。
他立馬循規蹈矩的吃菜。
“陳默,你怎麼不愛說話。”
蘇覓借著酒勁問道。她發現從頭到尾,陳默都沒說幾句話。
倒是張大勝說了不少。
她記得之前讓對方少說幾句的。
可是,這死胖子就是記不住。
陳默很清醒,他發現四瓶啤酒喝下去,一點也沒事。
但以往,他喝了兩瓶後,便有些頭暈。
隻是,麵對蘇覓的問題,他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還好,有張大勝在。
張大勝手裏抓著個雞翅膀笑道:“嘿嘿,他就是一個悶葫蘆,悶騷貨。”
陳默眼睛放大,他不明白張大勝為什麼說他悶騷。
蘇覓皺了皺眉頭,她覺得張大勝喝多了。
對方這個狀態,晚上怕是上不了課了。
蘇覓覺得有必要給張大勝醒醒酒。
於是,她拔出腰間的手槍,將槍口對著張大勝晃了晃:“喂,我不是讓你閉嘴嗎?再說話,我斃了你。”
張大勝嗖的一聲丟掉了手裏的雞翅膀,然後飛快的鑽進了桌子底下,接著殺豬似的喊了起來:“蘇姐,你喝多了吧,趕緊把槍收起來啊,打死人了可不好。”
蘇覓見張大勝救醒了,得意一笑,收了槍。
“陳默,別拘束了,吃菜啊。”她覺得陳默比張大勝好的太多了。
“蘇姐,你們警察都配槍嗎?”
陳默問道。
他對這個有些好奇,所以問了。
蘇覓夾了個紅燒肉到陳默碗裏,回道:“那當然不是了,不過姐是刑警,自然有這個權利。”
其實,刑警也不能隨便配槍。
隻是她家裏的老頭子跟龍山縣的公安局長打過招呼:“我閨女膽小,有支槍防身她自己放心,我這個做父親的也放心。”
蘇覓膽子可不小,而是蘇父膽子小了。
他覺得女兒有必要槍不離身。
“咦,蘇姐,你是刑警啊?”張大勝不知何時又坐回了桌上,他說著朝陳默努努嘴:“陳默,你叔叔不是刑警大隊長嗎?”
“啊?”陳默愣了一下,隨即尬尷的點點頭。
心道,看來以後還是少騙張大勝了,免得回頭被對方坑。
蘇覓眼睛一亮:“陳默,喻叔叔是你叔叔?”
“額。”陳默隻得裝下去了。
“嗬嗬,那我們倒挺有緣的。”蘇覓笑道:“他也是我叔。”
“嘿嘿,喻叔也是我叔。”張大勝笑眯眯道。
蘇覓聞言板臉,道:“你叔應該姓豬吧?”
張大勝眨眨眼:“為啥?”
“因為豬八戒的侄子肯定是個胖子。”蘇覓沒好氣道:“而且肯定話多。”
“最重要的是,一定是個色鬼。”蘇覓說著雙手抱胸,她早就發現張大勝盯著自己的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