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康強瞅著徐岩亮的衰相,冷笑道:“怎麼,徐岩亮,是不是打飛機打得腎虛了。”
徐岩亮正滿腦子憂愁,聽了穆康強的譏笑,不禁火冒三丈,大聲回道:“穆康強,你才腎虛,你全家都腎虛。”
他這麼一吼,整個班都安靜了下來。
穆康強陰冷的看著徐岩亮,久久沒有說話。
......
龍山縣城,龍騰夜總會。
這是龍山縣城最大的夜總會,地處縣中心,占地麵積極大,裏麵裝修更是輝煌無比,完全不亞於大城市的規模。
一樓舞池中,勁爆的音響聲連綿不絕,同刺眼的的光束混為一體,給人一種恍惚刺激的感覺,使得不少穿著暴露的青年男女興奮扭動著身子,不時和身邊的異性們打情罵俏。
此時,二樓一間辦公室中。
卻尤為安靜。
辦公室裏的窗戶緊緊關著,窗簾也拉了下來,門外則站著兩個渾身肌肉的大漢,一臉警惕的看著前方。
辦公室中,尹茂抱著手坐在溫軟舒適的轉椅上,一臉愁眉的看著身前的兩個男人。
站在他右手邊的男人,額骨甚高,兩眼凸起,卷起衣袖的手臂上刺著一條青龍。
這人叫尉遲宏,是甄大龍的心腹,平時替甄大龍管著龍騰酒吧。
站在尹茂左手邊的男人則長著一張大眾臉,整個人看上去很普通,他叫桑慶,也是甄大龍的心腹,而且跟甄大龍的時間要比尉遲宏長。甄大龍名下的龍騰ktv就是他在管理。
“劉子舟劉大少不見了,我表弟不見了,徐鵬不見了,你們老大也不見了。”尹茂慢慢說著:“兩位,你們怎麼看呢?”
尉遲宏眼睛轉了轉,向前走一步,道:“尹隊,我覺得...”
尹茂揮揮手:“都是自己人,別客氣,坐下說。”
尉遲宏和桑慶點點頭,坐在了兩邊的沙發上。
尹茂見了,心裏冷笑幾聲,這兩人果然如同外麵說的那樣麵和心不和。
“尹隊,我覺得劉少,袁少,還有我們大哥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我估計他們是跑到哪玩去了。”尉遲宏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尹茂沒說話,朝桑慶使了個眼色。
桑慶想了想,沉聲道:“尹隊,不管他們去哪玩,手機是不會關的,現在既然手機打不通,我想....肯定是出事了。”
“桑慶,你胡說八道什麼?”尉遲宏皺眉道:“龍山縣,誰敢惹龍哥,更別說袁少跟劉少了。”他頓了頓,冷笑道:“就是徐鵬那家夥,在縣城橫著走都沒事。”
“我隻是就事論事。”桑慶淡淡道:“現在龍哥不在,我們做小弟的也做不了主,還得靠尹隊。”
尹茂聽了桑慶的話,微微一笑,謙虛道:“我不過就是個刑警隊的小隊長,哪有那麼大的能耐,找人的事還是得靠兩位。”
“不敢當。”尉遲宏和桑慶趕忙道:“尹隊讓我們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他們兩人雖然在龍山縣都是呼風喚雨的人物,但是在尹茂麵前卻不敢裝逼稱老大。要知道尹茂不但是刑警隊的副隊長,還是袁則會的侄子,袁孔的堂哥。
袁則會堂堂一個副縣長,手上權力自不必多說。
而袁孔,不管是尉遲宏還是桑慶其實心裏都很清楚,對方才是龍山縣新城道上的幕後老大。自己的大哥甄大龍也就是給人打工的。
如此一來,他們怎敢得罪尹茂。
“這樣吧,你們明天派出所有小弟,讓他們聯係聯係什麼鎮上的,村裏的兄弟,給我到處找找看,能不能發現我表弟他們。”尹茂說著坐正身子,雙手擺在辦公桌上,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麵。
其實,他有個難言之隱。
上周五,他借了把手槍給袁孔。
當時,他問袁孔拿槍幹什麼?袁孔笑著說拿去打獵。
可尹茂不相信,他很了解自己的這個表弟,如果真去打獵,一定會拿獵槍去的。
但袁孔向來和他關係不錯,尹茂也不好拒絕,隻好將自己的藏在家中的一把手槍交給了對方。
還好,那支槍是尹茂以前打掉一個販賣槍支的團夥後偷偷留下的的,並沒有記錄在案。不然此時,就算有袁則會的庇佑,尹茂也得去政治科說明下手槍去哪了。
袁孔拿槍到底去幹什麼?
尹茂當時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而現在,那預感更加強烈了。
他有種擔心,袁孔可能出事了。
“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表弟的下落。”尹茂暗暗想著,等明天信州市交警隊的熟人將車子進市的錄像發過來,就能得知袁孔一行人是去了市裏,還是仍然在龍山縣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