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拿去吧,我回房間換衣服。”陳小可說著打開房門,然後悄悄的出去了。
明顯,女孩也比較害怕爺爺奶奶發現自己和陳默昨晚睡在一起。
陳默等陳小可走了一會,也起了床,他先把燈關了,然後拉開窗簾,看著外麵一片大亮,無奈歎氣。
將被子疊好,陳默到浴室的洗衣機裏拿了自己的衣服。
他看著幹幹的衣服,很是驚訝,以前,他以為洗衣機隻能洗衣服,沒想到還可以烘幹。
看來這個社會發展得太快了,不是他一個山裏孩子能追趕得上的。
陳默回到房間,穿好衣服,將睡衣疊好放在床上,然後去衛生間刷牙洗臉。
昨夜,陳小可已經給他拿了牙膏和毛巾。
“陳默,穿好衣服啦。”陳默正在衛生間刷牙時,陳小可過來了。
她今天沒有穿裙子和高跟鞋,而是換了一身運動服和運動鞋。
這倒不是陳小可打算去運動,而是昨晚和曹琳季雪嬌打完架得來的教訓。
穿得再好看,沒用,得穿實際點,這樣打起架來才能發揮處真正的本事。
衛生間裏很大,陳小可自然也拿起牙刷沾了牙膏漱起口來。
一會,兩人刷完牙,紛紛洗了臉。
“走,下去了。”陳小可帶著陳默下了樓。
客廳裏,張珍華已經準備好了早點,她每天早上五點半就和老伴起了床,然後去縣委大院的健身室鍛煉身體。
“奶奶,拿保溫盒把早點裝起來吧,我們去學校吃。”陳小可見陳默一臉焦慮,知道對方著急去學校。
張珍華聽了,點點頭,從廚房拿了兩個保溫盒出來,開始裝早點。
“奶奶,我不用了。”陳默擺擺手道。
“早飯怎麼不可以吃呢?”正坐在沙發上看早間新聞的陳傑苗道:“尤其是你們這些年輕人,不吃早飯,上午哪有力氣學習。”
陳默沒說話,其實他想說自己可以去學校吃。
但這話說出來貌似有些傷人心了。
“來,陳默這個給你。”陳默拿起一個保溫盒用袋子裝好,遞給陳默。
“謝謝。”陳默回道。
“別謝我,謝我奶奶。”陳小可笑道。
“謝謝奶奶。”陳默朝張珍華謝道。張珍華拍了拍陳默的手:“傻孩子,這有什麼謝的,以後常來奶奶家,知道嗎?奶奶給你做好吃的。”
“我奶奶好吧。”陳小可笑眯眯的說道。
“走啦,陳默。”陳小可也裝好了早點,朝陳默招招手。
“奶奶,再見。”陳默朝張珍華鞠躬道。
張珍華滿臉慈笑的看著陳默,昨晚,他老伴說陳默是個好孩子,她心裏就一下子安心了。
“陳默,晚上要方便就過來下。”
出門前,一直看電視的陳傑苗站起身朝陳默道。
“嗯,我知道,爺爺。”陳默朝老人點點頭。
“爺爺,您老就在家好好想想晚上怎麼下棋吧。”陳小可說完拉著陳默出了屋子。
屋外,停著輛奧迪,一個中年人正靠著車頭抽煙,見了陳小可,立馬丟了煙頭,微笑道:“小可,今天蠻早的嘛。”
“哈哈,梁叔,那當然了,我現在可是高三啦。”陳小可說完朝陳默道:“走,陳默,上車啦。”
陳默看了看眼前的奧迪,心裏有些激動。
他長這麼大,從沒做過轎車。
梁叔則詫異的看了看陳默,在他印象中,陳小可還從未和一個男孩子一起上過學。而且剛才這男孩也是從陳老縣長家裏出來的,難道是陳家的親戚?
不過,梁叔向來不多話,就算有疑問也絕不問。
因為,他隻是個司機。
當然,他還欠著陳家很大的人情。
梁叔本名叫梁福磊,今年四十歲,龍山縣人,以前是個貨運司機,經常跑南河北河一線。
但有一次,他弄翻了一車貨。
那車貨,讓他賠的傾家蕩產。
屋漏偏逢雨,那段時間,他的妻子也恰好查出了肝癌,唯一的兒子更是被車撞成重傷。
一瞬間,梁福磊隻覺整個人生都暗了下來。
他完全承受不住這麼重的壓力,每天晚上要熬到淩晨才睡。
終於,梁福磊做出了個決定,他打算自殺。
死了,一了百了,什麼煩惱都沒了。
雖然這樣做很自私,但梁福磊沒有別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