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蘭心中懷疑說,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孩子是對她存有戒心麼。
木香蘭母女倆出去後,珠兒囉嗦了幾句。
“小姐,我看她們分明就是衝著黑咒術來的,想要據為己有哩!”
“真是不要臉,就愛搶別人的東西,母女倆一個樣!”
容青楹看著銅鏡中的臉,她的臉,現在還沒有受到黑石蠱的反噬。
想到前一世,鍾離忌就是因為她的出身,還有她之後變醜的相貌,竟要置她於死地,男人心狠如斯,女人也可。
如果不是為了鍾離忌而放棄修煉黑咒術,她也不會落得個被反噬而麵容盡毀,而那個口口聲聲說,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都會愛她如一的男人,想想真是可笑。
宣城玉湖邊的酒樓內,一個十六歲的正在挑戰棋王淩弈。
少年麵容謫仙,身著白衣,手中的黑子落盤,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來。
旁邊的人觀看棋局,發出讚歎聲。
“此子了不得,竟然能夠和棋王不相上下。”
一位老者也頻頻點頭稱讚,“了不得啊,江山輩有才人出。”
棋王淩弈現在已經三十多歲,麵對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自然不會緊張。
但是一柱香的時間過去,少年氣勢如虹,白子被吞吃殆盡。
鍾離錦在棋盤旁放了一壇酒,一邊對弈,一邊喝著醇香烈酒,瀟灑不羈。
棋子觸碰棋盤,聲音清脆,挑撥看棋人的心。
淩弈緊盯著棋盤,額上的汗水直往外滲,他手執白子,卻無處可放。
鍾離錦喝了一口酒,黑子落盤。
“我輸了……”淩弈垂著腦袋,沒有想到自己會輸給一個初出茅廬的少年。
眾人一片驚呼,“這少年棋藝超群,是可造之材啊。”
鍾離錦在眾人的讚歎聲中走出了酒樓,看了一眼酒樓外的玉湖。
“白啟,前幾日救的那位小姑娘,長得不錯啊。”
雖然不知道世子為何發出這樣的言語,白啟應道,“是不錯,少爺。”
鍾離錦搭上白啟的肩膀,附在他耳邊輕聲問道。
“你說我要是將她收了,父王會不會氣得直跳腳?”
白啟一聽了不得,立馬後退一步,勸道。
“世子三思啊,這事可做不得。”
“噓——”鍾離錦立馬用肉包子塞住了白啟的嘴巴,壓著聲兒警告說,“暴露了爺的身份,我把你送進宮當太監。”
白啟本能地夾緊兩條腿,扶額歎息。
容青楹想著去集市上給祖母買些進補的藥,沒想到,藥鋪的藥都漲價了。
容家不是什麼大戶,人丁稀少,而且在朝中無權無勢,憑著做紡織生意立足,勉強度日,因此知道做生意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