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突兀的聲音,顯然我和那名小警察都愣了一下,隻不過我們兩個楞的原因卻完全不同,顯然這個小警察的臉色明顯對於這個聲音有點抗拒,但又略帶敬畏的樣子,而我呢?開始有點愣神沒有反應過來,然後則是一副難以抑製內心喜悅之情的表情,沒想到啊!竟然在如此倒黴的情況下還能有人出言製止這廝的即將實施的慘無人道的暴行,看了天不絕我啊,還好沒有服軟,看樣子外麵的人應該不是碰巧路過的,既然問心無愧,那麼索性我就這麼撐下去,估計外麵的那位也被我的氣度打動了也不一定,想到這裏不僅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淫蕩的表情……不,是一絲成竹在胸的表情。
正在我自己無限意淫的時候,突然無來由的打了一個冷戰,‘奇怪,大夏天的怎麼會突然覺得陰冷陰冷的,想到以前看過的不少YY小說,據說有鬼怪出沒的地方就會突然降溫,可是不對啊!都說派出所裏陽氣足,難道是因為這裏冤假錯案過多,致使這裏陰氣不散?’想到這裏我不由得又打了一個冷戰,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啊~。
一個冰冷又略帶一絲沙啞的聲音打斷了我降妖除魔的想法,伴著吱吱作響的開門聲(派出所就不知道修修門軸什麼的嗎?)從我的身後傳來,“你可以出去了。”語氣當中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難道是個大人物?不應該啊?我也不認識什麼大人物啊,難道說剛出虎穴又入龍潭?!不對~一定是他們發現抓錯認了,出來個大佬來這裏威逼利誘讓我封口的~嗯!一定是這樣的。
“是。”說著小警察匆匆的收拾了一下記錄就急忙出去了,似乎對進來的這個人唯恐避之不及一樣。奇怪~看著這個小警察的舉動,進來的好像不像是什麼警局的大人物,反倒像個瘟神似得,我好懶也算倒黴這麼多年,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嗎?什麼人什麼舉動,對上級是什麼樣?對於自己恐懼的人是什麼樣?我還是有點譜的,於是心頭不由得又緊上了一緊,當下就決定,不管這家夥問啥?我就照實回答,到這時我覺得我卷入的應該不是什麼一般的案件,難道~不會這麼巧吧!這架勢,這態度,莫非我無意中被卷入了現在最風口浪尖的案子裏?有沒有這麼倒黴啊~等等,是不是我拍的照片裏有什麼線索?這麼審訊,應該不會是想滅口吧~?我可還很年輕啊~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來人已經轉到我的麵前坐了下來,這個家夥的打扮,光看著就夠讓人喝一壺的了~
一身從頭到腳一黑到底,一身黑色西裝,黑色的皮鞋,大夏天竟然還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領長袖衫,緊紮的袖口和那雙慘白幹枯的雙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最離譜的是竟然他還帶了一個頂黑色的寬沿禮帽,而且帽簷壓得很低,即使對方坐在他對麵我也很難看清他的樣貌,不,準確的說是對方的臉上似乎老是蒙著一團迷霧一般,無論怎麼努力都讓人無法看清他真實麵目,隻有那雙眼睛,讓人覺得無比的深邃、冰冷,猶如一個黑洞一般要把一切都吸進去一樣,此時仿佛這個世界除了這雙眼睛以外,其他的一切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而且隨著對方緩緩的坐下,沒錯是緩緩的,感覺特別慢,似乎房間內的溫度伴隨著他的落座也下降了不少,就像同時開啟了三四個空調的冷風一樣,冷得讓人有點難以適應,即使這是夏天又讓人有股進入寒冬的感覺。
於是房間裏出現了十分詭異的一幕,兩個人麵對麵坐著相視無語,就這樣靜坐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一顆顆汗珠慢慢的出現在我的額頭,注意這不是熱的,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壓力,不過那時的我顯然已經顧及不了這麼多了,因為那股莫名的壓力一直徘徊在心頭,仿佛自己麵對的不是一個人,而像是一座即將傾覆的巨石,甚至是一個擇人而弑的惡魔一般,那種感覺很難說清楚,總之就是心裏覺得特別的難受、堵得慌而且還特別的恐懼,對就是恐懼,並且腦子也無法繼續胡思亂想些其他的東西了,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雙冰冷詭異的眼睛所吸引了過去。
“你是江浩?”終於這個神秘人終於打破了僵局開口問道,似乎聲音有點生澀,看來平常應該是個惜字如金的家夥。
雖然聲音依然的冰冷刺耳,但是那股莫名的壓力似乎在對方開口的一瞬間消失無蹤了,房間的溫度似乎也變得正常了,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一樣,而這個聲音好像也沒有那麼難聽了似得。聽到對方的問話,我不由得暗自鬆了一口氣,心裏連連嘲笑自己,眼前的這個家夥除了打扮奇葩了一點,也就是個弱不禁風的麻杆兒,能有啥可怕的,估計這家夥就是個不招人待見的隊長之類的,平時喜歡看電影愛cosplay個黑衣人啥的,要不大熱天的能打扮成這德行?看來平時應該少看到YY小說和動漫,這是現實又不是什麼超人橫行的世界,想到這裏我的也放鬆了不少,隨即裝作略顯輕鬆答道:“是啊!那個小警察剛才不是已經問過了嗎?你們能不能有點創意?能不能問點別的?還有啊~我可不是什麼殺人犯,你們警察可不能隨便汙蔑好人,還有還有!我可是記者,不要想著什麼動用私刑什麼的,要不然我保證絕對會搞得全國風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