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麼看著他,既然他想說,那我就聽著,不打斷對方的話語,是基本的禮貌,雖然事後張炎鑫一直誇我高明,說我這叫做欲擒故縱,叫做以退為進之類的種種,但是我真的特麼的是這麼想的。
“其實,我是一個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直到我長到了18歲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候,我的母親那天做了三道肉菜,為我慶祝,不過由於高昂的學費,到是讓我們這個不富裕的家庭感到了巨大的壓力,不過最終學校了解到了我的難處,為我減免了學費,才得以上了大學,不過雖然減免了費用,剩下的費用依然還是一筆不小的開支,而母親的身體也漸漸的發生了狀況,最終積勞成疾身體,這讓我們那個本就困難家庭,變得更加捉襟見肘,即使我出門不斷的打工,並且得到學校的獎學金,母親的治療費對我來說也是一筆巨款”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時王萌萌突然插口道,這讓我想起,他也是一個苦孩子出身,同樣是離異家庭,同樣是因為生活所頗成為了眾人眼中的怪物,焦點和戲子,但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想想我自己,似乎我要比他們幸運得多。
“沒關係,說出來反而讓我感覺好了不少,其實如果是我發現身邊的人有所隱瞞,也會如此的。”陳偉光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不知道為什麼,似乎看他的身邊出現了一層淡淡的黃茫,不過也就那麼一閃而逝。
“那……然後呢?”張炎鑫在一旁問道。
“後來,我母親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聯係到了我那十多年都沒有見過麵的父親,而他竟然是陳氏集團的老板——陳文豪,而他……”
“他的知你是他的兒子,自然欣喜,自然把你們母子二人接了過去,並且讓你讀書,給你母親治病是嗎?”張炎鑫接口道,並轉頭衝我小聲說道,“電視劇裏也都是這麼演的,都是套路啊。”
不過陳偉光卻是頓了一頓,臉上露出了一個慘笑,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如果真是那樣就好了,那個生理上應該被稱為父親的男人,那個叫做陳文豪的家夥,竟然拍了個趾高氣昂的男人過來,警告我們母子二人讓我們不要打擾他的生活,並且給了我們一筆錢,讓我們永遠不要再打擾他們的生活。”
看他哽咽的說到這裏,我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我是一個不善於勸慰他人的人,“那個節哀順變。”
“什麼?”陳偉光,似乎被我的話語搞得有點發蒙。
王萌萌則白了我一眼,飄上前去,攙著陳偉光,“別理這個白癡,他就是個斷路的腦袋,難過的事情咱們就不提了,一切都過去了。”
“不!我要說,那個男人給了我們二十萬,讓我們離開他的生活,不要打擾他的安寧,這二十萬是給我媽的賣命錢,可是那個冰冷的男人,那決絕的話語,和那冷漠的神情,讓我媽那本就脆弱的神經受到了深深的打擊,及時有了那筆錢,傷心透了母親,還是在半年之後撒手人寰了。”
……我們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對於這樣的身世,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也許你們覺得這就是不幸的終點了,但是讓人更加絕望的是,就在我找到了一份穩定的會計工作之後,沒想到竟然被人誣陷,背了重罪和巨額的債務,這讓我如何對得起我的母親,於是我抑鬱成疾,並且一個個的噩耗傳來,讓我最終半病半嚇的就這麼死了。至於這裏為什麼有這麼一個房間,為什麼會有我的照片,我就不得而知了。”
“哎~”我剛想說些什麼來緩解一下氣氛。
結果砰的一聲,門被人撞開了,一個滿麵怒容的壯漢站在門口。而安老鬼則一臉疲憊的飄了過來,“我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