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黑暗席卷淩越,仿佛一隻隻洪荒猛獸,要將他吃的骨頭都不剩,全身僵硬冰冷,如同在極北雪地被凍了三天三夜。
淩越緩緩地睜開眼睛,麵前一片蔚藍,一根根光柱從上方射入,一隻隻色彩斑斕的小魚從自己麵前遊過。
“嗯?!”淩越一驚,因為他發現自己現在是在水中,確切的說是在海裏。
他感覺自己的腳被什麼扯住,定神往下看,自己的雙腳被一根繩子的一頭綁住,另一頭則是綁著一塊籃球大小的鐵塊。
雙手也被反綁在身後,根本就沒有逃脫的可能。
他知道,自己這是被沉海了!確切的說不是他,而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一個和他同名同姓的青年。
這身體的原主人靈魂已經消失,隻留下這具接近壞死的身體,一些識海殘留的記憶讓的他知道自己是來到一個名叫地球的地方。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是一所大學的學生,他還有一個老婆,名字叫蘇悅,好像還是一個大公司的老總。
零零碎碎的記憶被他融合,他也大致了解了一些情況。
淩越看了一眼腳下的繩子,眉頭一皺,因為他現在悲劇的發現自己身上沒有一絲靈力,完全使不上力氣。
更可悲的是他還發現不遠處有一群鯊魚在緩緩地靠近。
怎麼辦?難道我一代仙皇剛剛重生就要葬身魚腹?不對,一定有些辦法,不要去想那些毀天滅地的強大法術,一定有什麼法術不需要靈力就能施展的。
突然淩越眼睛一亮,被綁著的雙手開始不停的變幻手勢,形成一個個印決。
這個時候一隻鯊魚看向淩越,然後朝著他遊來,速度非常快,一張血盆大口一下子咬在淩越淩越腳下的繩子上。
鯊魚的牙齒非常鋒利,不過一口就將拇指粗的繩子咬斷。
沒有了繩子的拖拽,淩越自然而然的往上浮。
而咬斷繩子的鯊魚則是傻了一般,停在原地不動,直到淩越上浮有一些距離,鯊魚才一個激靈,回過神,茫然的在原地遊了幾圈,然後遊向不遠處的鯊魚群。
嘩嘩……
一片片海浪如同一個個死士一樣,悍不畏死的往沙灘上衝,淩越也被這些浪花衝上沙灘,不過他的手腳依然被綁著。
他動用靈魂力施展馭獸決控製住鯊魚,讓它咬斷繩子,不過那之後他發現這具身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死了,身體裏沒有任何生機,就是心髒也停止了跳動,而且身體非常強硬。
現在他的情況倒是有些像屍族,不過卻有一些地方不一樣,因為這具身體居然在緩緩地吸收靈氣,驅逐身體中死氣,這種現象是他沒辦法控製的。
中午的陽光最為熾烈,照射在淩越因為泡太久而有些浮腫和蒼白的臉上。
突然,淩越毫無征兆的坐起,坐在沙灘上,綁在身後的右手捏出一個劍指,手指向上一碗,仿佛有一道銀光劃過,綁著淩越雙手的繩子從中間斷開。
斷口處非常平滑整潔,仿佛是被利器隔斷。
動用剛剛凝聚的僅有一點靈力,將繩子隔斷,淩越感覺頭有些暈,一股虛弱感傳來。
搖搖頭,清醒一些,揉了揉手腕,然後解開綁住自己雙腳的繩子。
緩緩地起身,不過剛剛站直,雙腳一軟,又倒了下去,淩越眉頭一皺,再次站起,不過還是一樣再次倒下。
淩越看向雙腿,苦笑一聲,無力的躺下,望著天空,不過因為陽光太過刺眼,右手抬起遮住眼睛。
當太陽完全落入天際線,淩越才放開手掌,這才站起身。
嗬?沒想到我一代仙皇居然落得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淩越現在的身體裏滿是死氣,這些死氣堵塞在經脈中,讓他無法移動。
所以淩越一個下午都在靜靜的等待,等待太陽落山,因為死氣懼怕陽光,所以這些死氣收縮在一起,形成一個個死氣團。
淩越有些僵硬的抬起腳,一步步的走向那燈火通明的城市。
……
沒過多久,淩越站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周圍霓虹燈閃爍,街上的人看見淩越都會繞道,遠離淩越。
因為此時的淩越完全就是一個流浪漢模樣,滿臉汙垢,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而且全部是泥沙。
淩越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將自己身上唯一的一張銀行卡取出來,來到一家二十四小時自助銀行,將裏麵的兩千塊錢全部取出來。
先是去服裝店買了一套衣服,然後來到一家文具店,淩越買了幾張a4紙和一支狼毫毛筆,這樣就去了五百多多。
緊接著又在中藥店買了一些藥材,兩千塊錢一下子就完了。
在路邊打了個車,就住的地方駛去,那個地方名義上是家,不過卻不屬於淩越。
站在別墅門口,淩越神色有些複雜,猶豫片刻,淩越還是走進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