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瓊越說越小聲。那條信息肯定讓申錦年浪費了很多時間，公司的事務本來就不可以輕易放下……
哪知申錦年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他一個挑眉將靈瓊拉得更近，似被氣笑了：“你是不是還不懂自己哪裏做錯了？”
“……”難道不對嗎……她小心翼翼的跟申錦年對視，“我……”
“嗯。”
他們之間距離不到三十厘米，靈瓊甚至能感受到屬於申錦年的氣息在她周圍環繞。
本就不知道還有什麼錯誤要承認的她，又被這一陣氣息攪得頭腦混亂，她不自覺的軟軟的說：“對不起……先生，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先生……”
申錦年被她一聲聲先生喊得有些心軟，但麵上絲毫不顯：“出去玩之前，是不是應該先告訴我？”
“啊？”靈瓊突然想到小時候她的母親跟她說的“出去玩之前一定要先告訴媽媽，不管去哪裏”。
“我……”
“說。”
“我之前有想給你發消息，”急於解釋的靈瓊下意識的往申錦年的方向蹭，“可是我想到你還在工作，就沒給你發……”
“之後發的消息就沒想過我也在工作中？”
果然是因為這個嗎。
靈瓊更加不知所措起來：“對不起、先生、我……”
“笨蛋。”申錦年不滿的曲起食指，佯做大力的敲在靈瓊頭上，想要把她敲醒，“你還不明白嗎？”
“如果想讓我安心工作，一開始就應該告訴我，而不是等事情發生了才想起我的存在，”申錦年向前更近一步，想要看進靈瓊的眼裏，“如果我當時出現得不及時，你有沒有想過會有什麼後果？”
靈瓊頓時想起張三八口齒黏膩的惡心嘴巴，想起吹拂在臉上令人作嘔的氣息，想起劃過臉頰令人抓狂的觸感……
她猛的閉上眼睛，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拖進黑暗深淵。
感受到自己眼前小小的人的顫抖，申錦年還是有些不忍心的圈住她：“知道錯在哪裏了嗎？”
“@s￥；k？_$+……”
“嗯？”
懷中的人悶在自己的胸前，口齒不清，申錦年微微鬆開她。
“對不起……我應該一開始就告訴你……”
“還有呢？”
“我不應該擅自跟別人出去玩……還去酒吧……”
“不許有下次。”
申錦年把靈瓊抱下來，“餓不餓？”
沒想到話題轉換得這樣快，靈瓊茫然的抬頭：“……不餓。”
“那就去睡午覺。”
在申錦年的催促下，靈瓊糊裏糊塗的進了房間。
目送靈瓊回到房間的申錦年一改溫柔的麵孔，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都辦好了？”
“跟她沒關係就好……”
“那個穆燃……”
掛了電話，申錦年自然的走到靈瓊房裏。
靈瓊衣服沒換，處在茫然狀態的她通常是申錦年一個指令走一步，申錦年讓她睡午覺，那她就隻會睡午覺，進了房間就躺著，絲毫沒有換衣服的意識。
申錦年看她校服的外套都沒脫，就蜷縮在蛋黃色的大被子裏，柔軟的床墊使她整個人陷了下去，小小的一坨，長發隨意的裹在臉部周圍，許是因為製服隔著不舒服，她的眉頭微微的皺起，顯得整個人很可憐。
申錦年在床邊坐下，輕輕的用手指把靈瓊的頭發撥開。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的對話變得界限模糊，甚至他對她的擁抱和親吻變得那麼理所當然，沒有尷尬，沒有違和。
他會控製不住的想保護她、寵愛她。
而她也會自然的向自己撒嬌、尋求保護。
可是他們是什麼關係……
他又想變成什麼關係……
申錦年突然有點心煩意亂。他走到書房摸出一包煙，想了想，走到陽台點上。
申錦年極少抽煙，他基本上是個沒有壓力的人。工作上，遇到越強勁的問題他越興奮，越忙他隻會越專注。生活上，他什麼都不缺，自身也清心寡欲。他很少心煩，煙的味道對他來說也算不上吸引。若不是應酬上有需要，他根本就不會碰煙。
今天有點失控。
申錦年掐斷沒吸幾口的煙，轉身進廚房想去弄點什麼吃的，好等靈瓊睡醒了可以填肚子。
徹底失控了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