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永浩咳嗽了幾聲,搖頭說:“剛才被那黑衣人掐的快喘不過氣來,現在好多了!”心裏就納了悶,在雨島上,差點被杜楓旗掐死,在這火車上,又差點被莫名其妙的黑衣女人掐斷氣,自己的這個脖子啊!真他娘的不值錢,是個人都能掐上一掐。
疑惑隨即而生,這個黑衣女人是誰?她是幹什麼的?怎麼知道小灰在我身上?她又和小灰是什麼關係?一連串的疑問瞬間在腦海中產生,而自己連一個問題都無法解答。
過了一會兒,餐車其他幾人才緩過神,大胖子離三位乘警最近,其中一人問他:“陳師傅,怎麼回事?”
大胖子擦了擦汗,從地上爬了起來,再度撿起錢包裝進兜裏,說:“不知道!剛才我在裏麵睡覺,聽到這裏吵吵鬧鬧的就出來了,然後就看見剛才那個飛人對他們下手,我當機立斷,上去阻止,可……可不是那人的對手……”
“到底怎麼回事?”三位乘警問陸永浩。
“那人是盜賊。”陸永浩可不想暴露小灰,直接回道。
“盜賊?”其中一個乘警皺了皺眉頭,說道:“那這個盜賊要盜什麼東西?陳師傅的錢包都不要,那她到底要什麼?”
“我不知道!”陸永浩搖頭道。
“先生貴姓?”
“陸永浩!”
“陸先生,能不能把你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拿出來讓我們看看嗎?”那乘警表示歉意的說:“我知道這個條件有些過分,但我覺得這個盜賊絕非普通的盜賊,你剛才也看見了,她出手就是置人於死地的狠招,為了陸先生的安全,我們有必要查一下。”
陸永浩心道,人都跑了,你們查我,能查出個鳥來?點頭說:“好的!警民配合嘛!”手在兜裏按了一下小灰,用意念令其隱身,迄今為止,小灰三個特異功能中,就數意念取物用的次數最多了,他是真心希望小灰能有攻擊性的功能出現,不然自己一旦遇敵,就顯得非常被動。
陸永浩把兜裏的錢包,手機和一些雜物掏了出來,一一放在桌上,那乘警看了又看,翻了又翻,卻看不出什麼端倪來,不好意思的說:“陸先生,你把東西收起來吧!”他轉向大胖子和安承祐,說:“耽誤三位一點時間!按照程序,我們得錄一下口供!方便我們以後的追查。”
陸永浩甚是不屑,飛賊都跑了,你們不說去抓她,卻在我們受害人身上浪費時間,真是秀逗!還大言不慚說方便以後追查,我敢說,你們也就走走程序而已,口供一錄完,隨便朝一個旮旯一扔,繼續睡你們的大覺!還追查?人家敢從高速行駛的火車上跳下去,你們敢嗎?三個人一起開槍,竟然連人家的衣角都碰不到,真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對這三個乘警,陸永浩還是要表示感謝的!如果不是他們露麵,就算自己沒被掐死,估計小灰也落到了她的手裏。
錄完口供,陸永浩和安承祐朝自己的車廂走去,安承祐疑惑的問道:“陸哥,為什麼這個女盜賊老是針對你?”
“我也奇了怪。”陸永浩想著能說些什麼敷衍過去。
安承祐笑了起來,說:“我猜陸哥肯定遺留了什麼風流帳,人家姑娘是來找你算帳的!”
“狗屁!這個女人心狠手辣,差點沒把我掐死,這樣的女人,我怎麼敢招惹。算了,別說她了,一提我就直哆嗦,你們要晚來一點,我就就此歇菜了。”
兩人回到鋪前,輕手輕腳準備上鋪,陸永浩低頭一看,小聲驚訝道:“若水呢?”
安承祐低頭看去,輕咦了一聲,小聲道:“是啊!李總監怎麼不見了。”
李強從鋪上探出頭,說道:“你們瞎操心啥?人家去洗手間了。我說你們兩個神秘兮兮的,去哪裏了?”他並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
“她去了多長時間?”陸永浩問道。
“不知道,我睡的正香呢!”李強懶洋洋回道。
安承祐連說:“陸哥,李哥,咱們休息吧!”說著爬上自己的鋪。
陸永浩並沒上鋪,轉身朝洗手間走去,他並不是疑心病重,而是剛才發生的事情太巧合了,當時和安承祐去找乘警下鋪的時候,因為匆忙,倒沒注意下鋪的李若水在不在,而又事關小灰,他不得不謹慎,特別是經曆過雨島事件後,他的神經繃得更緊了,類似雨島的事情,不能再發生了。他甚至一邊走一邊想,如果真的是什麼什麼的,他該怎麼麵對李若水,他隻有在心裏狠狠祈禱,希望隻是一個巧合,黑衣女人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