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永浩心裏想著,要不要把昨晚上的事情告訴徐東升?
“永浩,你怎麼啦?”徐東升問。
“哦!哦!沒什麼……徐叔,有件事,我想和你說一下。”
“什麼事?”徐東升淺淺喝了一口茶。
“昨天晚上……潘安東出去的時候,我確實是跟上去了……”
“嗯!”徐東升好像一點都不驚訝,隨口應了一聲。
陸永浩見他如此表情,倒有些吃驚,頓了頓,繼續說:“我之所以跟著他出去,是想打他,僅此而已……”
“噢……”徐東升抬起頭,似乎這個事情倒有些讓他好奇:“你為什麼想打他?”
陸永浩把在北京的事情簡單向徐東升說了一遍,當然,他用小白力挽狂瀾這一段沒有說,隻是簡單說費盡周折才脫了身。
“哦!原來是這樣。”徐東升點了點頭,隻是隨口說了一句。
“昨晚上打完他後,我就回來了,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我就不知道了!潘安東死的地方和我打他的地方離著有一段距離。”陸永浩見徐東升很平靜,試探性地問:“徐叔,你是不是知道昨晚我跟蹤潘安東?”
徐東升笑了笑,說:“隻知道你出去了,但至於你出去幹什麼,我不知道。”他停了一下,說:“你知道我沒退休前是幹什麼的嗎?”
陸永浩搖著頭:“不知道!”他對這個很感興趣,但一直沒時間問。
“我退休前是南園區的區長。”徐東升緩緩說。
南園區區長,這個職務相當於一個地級市的市長,難怪初見徐東升的時候,他就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氣質,那種氣質和掃地八竿子搭不到邊。
“我還有一個身份,就是正元集團的創始人之一,梁開福和我是大學同學,又是很好的朋友,當時我們一起創立了正元集團,第二年,我父親叫我去考公務員,當時我也就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沒想到竟然考上了。後來因為我是公務人員,是不能開公司的,所以在我沒退休前,幾乎沒有在正元集團露過麵,除了梁開福,沒人認識我,更不用說知道我的身份了。”
“那照這樣說,你算是集團的董事。”
徐東升含笑點頭,說:“當然是了,不然你覺得我僅憑一個保潔部的主管,能來這裏嗎?當官這麼多年,讓我學會了察言觀色,昨晚上你回來的時候,衣服淋濕了,褲腿上還有泥巴!我記得,當時我們進餐廳之前,你衣服沒有那麼髒,所以我猜你可能是出去了,因為就餐廳和酒店這點距離,就算你沒有帶傘,衣服也不至於淋成那個樣子。”
徐東升笑了笑,說:“今天陳遠問你,你臉色頓時就變了,雖然隻是一眨眼的時間,但還是被我看來出來,嗬嗬!”
“可是,徐叔,我真的隻是打了潘安東,別的事我沒做,我和潘安東那點事,還不至於殺人滅口。”
“我當然相信你,所以才出麵喝走陳遠。”徐東升笑道:“可以這麼說吧!我活了大半輩子,還沒看錯過人,你不是那樣的人。”
“謝謝徐叔的信任!我也一直納悶,潘安東怎麼會去了那個地方,並且還死在了那裏。”
徐東升站了起來,望著窗外呼嘯的台風和砸在玻璃上的雨點,搖了搖頭,說:“這件事情是有些說不通,還有葉建明的自殺,看起來是無懈可擊,但我總覺得,事情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