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來的那批人,你認識嗎?”
孫遠再次問我。
我點點頭,“不算認識,但是,我見過他們。”
“分別是誰?”孫遠問我。
“任江任海,傅鬆,羅立,李宏,還有一些,我不認識名字。”我一字一句。
“葉浪先生對他們很熟悉嘛。”孫遠看著我。
我點點頭,“沒錯,他們不認識我,但是,我認識他們,他們都是沈秋的人,我聽沈秋提及過,也看過他們的照片,但是,我們沒有接觸過。”
“哦,原來是這樣,葉浪先生,照你所說,今天晚上的事件,就是江州吳家襲擊你,然後沈秋先生的人,又襲擊吳家人,是這樣嗎?”孫遠問我。
我點點頭,“大致是這樣,但是,具體的情況,我不清楚,這需要你們的調查,哦,對了,方便問一句嗎?現在小窪口那邊怎麼樣了?”
這,是我最想知道的。
孫遠舔了舔嘴巴,咬了咬牙,“跟你報警時候推測的一樣,真的出人命了。”
“誰死了?”我問了一句。
“吳畏,江州吳家的吳畏。”孫遠,一字一句。
我心裏咯噔一下,不意外,一點都不意外,可我的心裏,還是忍不住一陣激蕩,我希望事情鬧大,沒想到,還真就鬧大了,出了人命,事情,就不好草草了事了。
等待沈秋跟吳家的,都是一場大麻煩。
“葉浪先生,葉浪先生……”見我沒說話,孫遠喊了我兩句。
我哦了一聲。
他盯著我,“葉浪先生,報警的時候,你說要出人命了,看來,你對現場的分析或者說預判吧,很到位嘛。”
我笑了笑,“那麼多人,都拿著武器,我感覺要出人命。”
“那麼葉浪先生,你跟這件事情有沒有關係呢?”孫遠,顯然是個很有經驗的警察,問到了事情的關鍵點。
我跟這件事情沒關係,可能嗎?
我搖搖頭,“孫隊長,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是受害者。”
“受害者?”孫遠看著我。
“當然,我,是過去參加生日宴會的,是我被人堵,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些,你都可以去調查。”
我盯著他。
我不怕,一點都不怕,我本身就是受害者,一切的布局是沈秋做的,吳家,隻是想做這個劊子手,然後嫁禍給沈秋。
我,就是被他們盯上的獵物。
隻不過,現在我這個獵物卻造成了他們的自相殘殺而已。
事情,其實就是這麼的簡單。
“我們,會調查的。”孫遠看著我。
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一個小警察走了進來,“孫隊,省土地資源管理局的丁局過來了。”
“好,告訴他,我馬上就到!”孫遠站了起來。
他往門口走,走了兩步,又轉頭回來,看著我,說道:“哦,對了,葉浪先生,我知道最近中州江州的一些局勢,沈秋,吳家,你覺得……今天晚上的事件,會跟臨江地皮工程的競爭有關係嗎?”
“大概有吧!”我也沒有藏著掖著,“否則,丁局也不會過來了,不是嗎?”
孫遠一愣,大概沒想到我這樣坦白,他點點頭,“說的對,謝了,葉浪先生。”
他再次往門口走。
我喊住了他,說道:“孫隊,我能走了嗎?”
“哦,不好意思,我都忘記了,你隨時能走,不過,葉浪先生,你畢竟是報案人,也畢竟是見證人,所以,我還是會找你調查的,希望你不要離開中州市,電話,24小時保持開機的狀態!”
“放心,我全力配合警方的調查!”
我笑了笑,跟著孫遠一起出了門。
剛到門口,我就看見了丁建生,老孫子,一臉的陰沉,在看到我從接待室出來,他整個人就是一愣。
這是什麼表情?老子沒死,他很意外?老子沒死,他又有些竊喜?
還是說,他知道自己這一次也麻煩不小?
娘的,管他呢,現在,我可不抱任何跟這個老孫子合作的打算。
臨江地皮工程,我要自己搞到手。
哦,對了,這一次,既然沈秋跟吳家都下了水了。
那麼,丁建生呢。
我覺得,他也應該被拖下水。
他是臨江地皮工程的總指揮是沒錯,但是,我絲毫不反對公平競爭,如果說這一次的臨江地皮工程能夠換一個公平公正真正為人民服務的總指揮的話,我,是很樂意的。
想到此,一個幸災樂禍的主意又再次的湧上了我的心頭。
鋒哥說的真對啊,我,就是一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