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韓大聰企圖對樊冷冷幹點什麼,這樊冷冷……會肯還是拒絕?”
不曉得出於什麼心態,周紅霞麵露一絲詭秘之色,走到韓大聰房門口,舉手想敲。
“如果他在房間裏,我該找什麼藉口來找他呢?”
“也已很晚了,這麼敲門的話,他如果誤解我怎麼辦?”
實際上也怪風趣的,周紅霞在和牛欒結婚的前一夜,抱著豁外去的冒險心理,尋找刺激,拉著韓大聰一塊兒去夜總會買醉,以至還很大膽地開房同一間。
後來也有兩回和韓大聰在一個房間的經曆,第二回也就前些天。
完了現在卻又不曉得為何,不敢在半夜敲韓大聰房門然後裏去了。
要說這前後矛盾,也正常,人心本就是矛盾的結合體。
總之,也許是閑著無聊,周紅霞很想弄清楚韓大聰有沒得在房間,卻又不想敲門把他打擾。
“如果可以透視就好了……”周紅霞這樣想著。
躊躇了一刻兒,周紅霞搖頭一笑,還是準備回自己房間接著無聊。
便在這個時候,韓大聰把門忽然打開了。
“哎……”
周紅霞本來是要回頭走的,嚇了一跳後,她立馬做出敲門的動作,手指卻是敲在韓大聰的胸口上。
硬硬的,有彈性,隔著衣服,也能感到韓大聰的肌肉。
周紅霞腦子裏猛地就湧現出上回韓大聰在她家洗澡時的驚鴻一瞥。
“咳。”
周紅霞嗓子有點癢,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
“你找我?”韓大聰問道。
“啊……對啊,找你有點事兒。”
“你說。”
“我要說啥好呢?”周紅霞卻是無言以對,心裏極快地思考著一個接一個藉口,又把每一個藉口都否決了。
總認為這些藉口很蹩腳,容易被韓大聰看透真實的窘迫。
“天啦,我為什麼要窘迫呢?”周紅霞內心呐叫,總認為自己腦子是不是抽了。
一個清潔工大媽拖著吸塵器經過,用一種讓周紅霞認為很玩味的眼神乜了他們兩人一眼。
周紅霞和韓大聰早就洗過澡,這個時候穿的是酒店提供的睡衣,展現半截小腿,下麵是拖鞋。
低頭的時候,周紅霞還可以看到韓大聰的一絲腿毛。
“好吧……”周紅霞又抬頭,說道:“我們這樣在門口說話,會不會有點怪怪的?”
“怪怪的?有點兒。那……你要裏來?”韓大聰雖然不明白周紅霞的心情,但也看出她的狀況有點奇怪。
“嗯,好啊!”周紅霞盡可能當然地說道,心想既然是韓大聰邀請自己裏去而不是自己要求要裏去的,那就裏去好了。
她邁著細碎步子,在韓大聰側身避讓的時候,從他身前經過。
在經過的那一秒,韓大聰從下朝上的吐息,噴薄在她耳朵後麵,好像一根羽毛輕輕刮過一樣,使她背脊骨都為之一麻。
“咦,有點香啊!”
韓大聰又嗅了嗅鼻子,雖然沒得看到周紅霞耳根子一紅,卻敏感地聞到她身上有股好聞的氣息。
這種氣息,也讓韓大聰出自本能地想入不是不是,又硬忍住某種心不在焉。
“我在想什麼呢,真是……”韓大聰這樣對自己說,也神使鬼差地把門給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