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有一座山,名叫金山。
與白蛇傳裏的金山寺的金山重名。
這也不奇怪,叫金山這名兒的,全國到處都有。
不過這個時候洪水漲到半山腰,金山之名,倒有種諷刺的味道了。
韓大聰就在這裏降落,隨他一塊來的,有韓太醜,還有……徒步和尚。
並沒得來一個女孩子。
即使是如今的韓大聰,也沒得篤定的把握可以應付好長時間沒得見的福勇,因為他不曉得福勇成長到了什麼地步。
那帶女孩子過來冒險,萬一出事,那不是抱憾終身?
相對福勇而言,徒步和尚還是太平庸了。
但他不是要來見識一下和尚裏的敗類,韓大聰也隨便他了……
反正這老和尚又不是女的。
三人並排,一同登山,視惡劣的環境為風景名勝,好像尋常的遊客。
少頃,三人便已至山頂。
山頂有不少竹亭,以供以前人們登山觀日出看海平線。
韓大聰一臉平靜,看向一座竹亭下的身影。
這身影,正是福勇和尚。
福勇正在看著東方。
時間是早上。
正好有太陽升起。
無論地球發生什麼樣的災難,太陽都還是那個太陽。
溫暖,熾熱,勃勃生機。
“韓施主,你來了。”福勇頭也不回地說道。
即使是韓太醜這樣的罡境,論功夫依舊不是罡境的福勇,都沒得打招呼的興趣了。
不像以前,麵對聞不龍,還會正色。
韓大聰觀察著他,同時說道:“我是來殺你的,你有什麼話好說?”
“阿彌陀佛,老僧何罪之有,施主憑什麼殺我?”福勇轉過身,一張臉孔,比以前年輕豈止五歲!
而且眉毛和稍稍長出一嘎嘎的頭發,都好像染過一樣,帶著一絲金色。
韓大聰說道:“把全世界的靈穴,都打開,使地球位置都產生變化,牽連不曉得多少人受災而死,這不是罪?”
“若這是罪,幾百年前的那些人,做了同樣事情,產生同樣災難,害死同樣無辜百姓,以至殺光天下一切修行者,又算什麼?”
韓大聰聽到這話,嗤笑一聲,說道:“他們都也已死了。”
“但他們不是因為審判而死。”
“我也沒說要審判你。”韓大聰歪了歪頭,“我殺你,隻是單純的看不順眼你,僅此而已。”
“這個藉口……倒是很好很強大。”福勇說道。
專程前來的徒步和尚,當然是想說兩句表現一下存在感。
比如說什麼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之類。
隻是他剛張嘴,還沒得來得及說,一聲獸吼就驚得他微微一怔。
下一秒,被福勇命名的雪吼,就跳出來,朝韓大聰他們衝來。
韓大聰說道:“這禽獸就交給你們,那禿驢,由我來收拾。”
呼!
他身形朝前一躥,竟是徑直撞向雪吼。
雪吼一巴掌拍向他,卻隻是拍中了虛影。
對此,雪吼不由一呆。
它是什麼?天生不受氣場幻術影響的洪荒異種。
今天卻被韓大聰給欺騙了視覺!
這也太不習慣了。
雪吼當然記得,韓大聰就是當初用炸彈炸傷它的媽蛋,正準備報複呢,哪曉得韓大聰比上回比起來,強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