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你一命,誰來饒過我無辜的孟叔叔?”韓大聰淡漠地說道。
“啊?他他他他……他好像沒得死吧?我認為我罪不至死……”
“你認為你認為的就是對的?”韓大聰說道,“他沒得死,倒是真的。既然你認為你罪不至死,那我就大發慈悲,隻把你也打成植物人好了。”
“別,別啊!”
牛大一猛地哭了。
植物人,和死亡,有什麼分別嗎?
“我肯賠償,我肯散盡我的一切家產,做出賠償!我肯為奴為仆,做牛做馬,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他哭得鼻涕眼淚混在一塊,那叫一個犯嫌。
濃烈的求生欲一望,使他不斟酌傷勢,翻身就要抱韓大聰大腿。
被韓大聰推開後,他竟然又企圖去抱孟卓爽的腿求饒。
“你做夢呢!”韓大聰徑直踩斷了他的手,叫他抱不著。
這人簡直腦殘啊,求饒的方式竟然帶著占人便宜的嫌疑,自己會容忍他觸碰孟卓爽一根手指頭嗎?
腳趾頭都不行!
牛大一慘叫,在地上翻來滾去,那個穿好衣服的情人也駭得麵無人色,生怕自己麵對同等遭遇……
韓大聰這表現,還說他是好人,誰信呐!
她一個翻身下床,跪在韓大聰跟前,哭著說道:“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什麼都不曉得,我跟他也沒得關係,我隻是看中他的錢!可不可以放我走啊,今天的事,我什麼都沒得看見……”
“你……”
牛大一陰毒地盯著她。
他又豈會不曉得這女人隻是看中他的錢?
但在這個時候趁火打劫說出這等話,還是跟刀子挖心一樣叫人不好受啊!
“我什麼我?我特娘早就看你不高興了,也不看看你那一身肥肉有多犯嫌,每回你趴在老娘身上的兩分鍾,都能讓我兩天都沒得胃口!”
這女人也是彪悍,急於撇清和牛大一的關係,什麼話都說的出來。
牛大一大發雷霆,想過去撕碎她,卻又沒得勁。
得,即使韓大聰不殺他,看他這臉色,也都要被氣死了。
這女人本想再罵一通,韓大聰就一擺手,示意這場鬧劇立馬中止。
他對孟卓爽說道:“你有興趣手刃仇人嗎?”
“啊?你是說……親自動手?”孟卓爽駭得後退。
“如果沒得興趣,就由我出手好了。”韓大聰大義凜然地說道,“為了幫你報殺父之仇,背負一條人命,對我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以你殺人不眨眼的性格來說,什麼時候背負人命算什麼了?”柏無常和射月很看不順眼他這裝腔作勢的樣子。
孟卓爽倒是很過意不起,猶豫著說道:“那我還是自己來吧!”
“耶?你就跟我這麼見外?”韓大聰另眼相看,這卓爽,還有這等勇氣?
孟卓爽歎了口氣,說道:“自己的事情,由自己麵對,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她目光一轉,發現了一把小巧的水果刀。
於是走過去拿起來。
她另一隻手挽了一下耳邊的頭發,展現溫婉的神情,弱弱地說道:“就當是做一場特別的手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