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小差一嘎嘎暈過去。
“韓大聰這下真完了。”
“對啊,士可殺不可辱,韓大聰怎麼可能向他下跪?不跪的話,就會惹怒他,然後被他殺掉。”
“如果是我,我會跪嗎?”
大家神情各異,想到的也不一樣。
不過他們大致都認為,別看韓大聰平日裏吊兒郎當,但篤定不會屈服下跪。
然而,他們再一回出乎意料。
韓大聰一聽這話,就不假思索地跪在了醜前輩的跟前,磕了一頭!
“呃……我果然還是低估了他的下限。”
“嘛,實際上也正常,誰都怕死,如果下跪求饒可以不用死,似乎跪一跪也沒得什麼問題……”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韓大聰大聲說道。
“……”
“……”
“他說什麼?”
“師父在上?”
“尼瑪,這個人,原來是他的師父?”
“怪不得會磕頭!”
“靠,不早說,這不是虛驚一場嗎?”
“韓大聰這個禍害,竟然有這麼厲害的師父,怪不得平日裏鼻孔朝天,張狂野蠻,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叼樣。”
“本來以為韓大聰在劫難逃還挺可惜的,現在我怎麼忽然認為他這賤人還是死掉為好呢?”
靳木戈那些戰友,雖然很討厭韓大聰,但也還是很敬佩他在國外搞出的一係列豪舉。
如果他就這麼死了,的確會缺憾。
可結果呢?感覺就好像被這師徒倆給耍了一遍。
最是接受不能的,還是付嚴傑。
隻見他兩眼失去焦距,低下頭,嘴唇抖個不停。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他會是他的師父?他娘的,既然是師徒,為什麼還要答應幫我報仇!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汪植在愣了一通後,則是訕笑,說道:“醜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醜前輩看著他,一臉認真地說道:“你們趁早也沒說,是我徒弟打傷你徒弟。我也是剛才看到他人了,才曉得原來這麼巧。”
“……”付嚴傑一呆。
回想起來,自己的確沒得在醜前輩跟前提過“韓大聰”三個字。
雖然他從藺音紗口中聽到過韓大聰的名字,也記下了。
“所以說,隻能怪我自己嘍?嗬嗬,嗬嗬……”付嚴傑胸如重擊,一屁股坐在地上,摸著自己隱隱作疼的腿,無比的低落。
曾經想到自己師父認得醜前輩這樣厲害的高人,還有機會複仇。
現在那麼厲害的醜前輩原來是韓大聰師父。
那還怎麼複仇?
一嘎嘎機會都沒得了……
“太好了,他竟是韓大聰的師父。那韓大聰這個盟友,我結交得一點都不虧了。”葉道韞很“勢利”地冒出一絲笑容。
“駭死我了,原來是他的師父啊!”蔡小小則是用勁拍打自己的小胸脯,大口大口的喘氣,然後就抑製不住衝動,跑向自行站起來的韓大聰,一把把他緊緊抱住。
韓大聰感覺她微微顫抖的身子,不由得心中一暖,撣了撣她肩膀,溫柔地說道:“沒得事啦!”
“嗯嗯!”蔡小小嗅了嗅鼻子,回頭小心謹慎地看了眼醜前輩。
近距離觀察下,她發現韓大聰的師父五官很是耐看,而且有著一種很特別的氣質。
“哇,好帥的大叔!”蔡小小兩眼冒星星,禁不住問韓大聰:“你以前怎麼從來不給我看你師父的照片?”
“我下山之前又沒得手機,怎麼拍啊?”韓大聰說道。
“哦,也是……”蔡小小點點頭,隨即又問:“那你師父叫什麼名字啊?”
“名字嗎……”韓大聰有些作難,乜了醜前輩一眼,壓低聲音:“韓太醜。”
“什麼?”蔡小小沒得聽清楚。
韓大聰無可奈何,隻好大聲說道:“我說,你醜大……!”
“我醜?”蔡小小一怔,隨即大怒,“你才醜,你全家都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