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史家營如果看上去剛猛硬漢,反而是一種沒得把功夫練到家的表現。
他看上去越娘,實際上打起來,就越猛。
這種看似柔軟實則剛猛的矛盾結合體,也最有欺騙性效果,給人一種這人很好欺負的錯覺,可真動起手的話,九成九都會極端後悔。
轟隆!
兩人的撞擊,才叫真的暴龍對暴龍。
雖然他們個頭不高,塊頭不大,也都瘦,比較之前那個壯漢與韓好胖,要遜色許多。
但架不住他們力量逸散所造成的破壞性更大啊!
飛沙走石,兩人一邊對轟一邊挪步,腳步所到之處,地板那篤定會產生寸寸裂縫。
兩人一塊穿過綠化帶,使樹枝樹葉粉碎成渣。
砰砰砰!
噴泉炸開,水光飛濺,水池中間的大理石歐式裸一女雕像,也都變得稀巴爛。
水噴到空中,再掉下來,好像下雨一般。
淅淅瀝瀝的水滴中,兩人身影交錯,打得那叫一個火熱。
“這個史家營,還真挺厲害的!”韓大聰發自肺腑的地讚了一句。
像他這種毒舌,要不是想討好比如周亞男這樣的,誇一個人的幾率真的不大了。
史家營卻擔當的起韓大聰的這句話。
因為他沒得遭遇過輻射變異,純粹是自身的力量,竟和發生變異的射月打得不相上下。
因為那一身軍人鐵與血的堅韌意誌,也都完全不受射月的氣場影響。
真正的打鬥廝殺起來,即使射月搖身變成了妖怪,也都不會因為驚懼而“手下留情”。
這是真正的頂級高手,必備的心理素質。打起來就應該滿盈狂熱,不懼一切,泰山崩於前而神情自如!
如果體能強大,可一打起來,忽然一緊張,就屢出昏招,那也隻是找死罷了。
配不上絕頂高手這四個字。
然而有時候再努力,功夫差那麼一絲絲,也還是難以彌補這一種差距。
如果是變異之前的射月,兩人對拚,勝負尚未可知,得真正憑借手下麵見真章來分勝負。
這個時候的話,韓大聰便又補充了一句:“可惜這並沒得什麼鳥用。”
也就就在韓大聰篤定史家營會輸且史家營也的確逐漸落入下風的時候,一輛狂野的雷霆摩托車呼嘯而來,竟然徑直從公路入口的那個斜坡一飛而起,朝著兩人對戰的中心惹而去。
騎車的是一個頭盔蓋住整個腦袋,從身形看應該是女性的高手。
她掌控著摩托車前輪,狠狠傾軋射月的腦袋。
射月這個神經病,裂嘴大笑,完全沒得躲避的意思,伸出手就這麼迎上去。
啪啦!
看上去這樣堅固的摩托車,竟猛地首尾搬家,金屬與地麵摩擦,激起一大片火星,也發出叫牙齒發酸的噪音。
這個女性高手卻並沒得受到涉及,跳車的時候,就是兩把蝴蝶刀從固定在後腰的刀鞘中拔出。
刷……
蝴蝶刀,刀如其名,在這個女人手裏,如翩翩蝴蝶,十分靈動,產生的刀花看得人眼花繚亂,目眩神離。
刀刃振動,襲向射月的幾處要害。
“有完沒得完?”射月感覺身體某處腐爛部位奇癢,浮躁之下,徑直伸手剜掉這坨肉,先一步砸這女人臉上。
“啊!”女人尖叫,十分嫌棄地棄刀抹臉。
韓大聰看著現在的情景,搖了搖頭:“這算不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