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曉茗略一晃悠,就猛提一口氣,不退反進,開始拚命!
她變得完全不在乎對方的毒素,把全身的勁力產生,誓要把鴻荊以武力打死。
以武力,而不是毒術,實際上也已算是變相的認輸。
這讓季曉茗很作氣,暴怒,下手也異常的凶猛。
“哈哈……”
對此,鴻荊隻是很沾沾自喜的笑。因為他曉得,這是獵物最終的抗爭,也已沒得什麼可以威脅到自己了。
同時也有些缺憾和悵然。
對手難尋,這一回能找到季曉茗這樣一個對手,是人生樂事。
那什麼時候才會有下一回?
“完了,看樣子,季曉茗怕是不行了!”
“啊……她又受傷了,她的手也已……”
“我好害怕!”
“韓大聰,你快回來啊!”
“韓大聰……”
蔡小小她們又不是瞎子,當然分得清誰占了優勢。
她們也都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驚駭到極點,也無比期待韓大聰能夠回來。
為什麼要讓那個家夥一個人去主動出擊?
為什麼不把他留下,大家一塊彼此有個照應?
為什麼什麼都需要韓大聰保護,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為什麼!
“噗……”
毒火攻心,季曉茗吐出一口烏漆墨黑的血液,臉色也變得跟蔡小小似的。
而嘴唇和眼眶則呈濃密的烏青之色。
對此,鴻荊好生沾沾自喜,卻不想季曉茗也都捉住他的一個招式上的細微破綻,突兀變招,掀開他防守的手臂,一掌印在了他的胸口。
“哇!”
鴻荊也都一口鮮血噴出,倒飛倒地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一時汗若雨漿,麵色慘白。
同樣都是化境高手,但被一掌打胸口這樣脆弱的要害位置,也還是會受傷極重。
沒得一下子被打死,他也足以自以為豪了。
季曉茗得到了喘息,卻是沒得勁地坐在地上,手也已“麵目全非”,也再也沒得勁抬起。
所說的醫不自治,在這個時候,就表現出它應有的道理。
手都抬不起來了,還能怎麼治?
季曉茗訕笑,眼見鴻荊好像被踩了一腳的蟲子,在一點一點的抗爭爬起。
她乜了蔡小小等人一眼,有氣沒得勁地說道:“去個人,殺了他!”
“啊?”
“快,否則你們全都得死!”
“可是……”
普通人就是這樣,也不能說她們沒得用,也不能怪她們錯。
從來沒得殺過人,卻猛地被提外去殺這麼恐怖的一個家夥。
別說她們是女孩子,即使換個男的,也不一定敢做。
眼看著鴻荊就要爬起來了,出於對生存的渴望,田杏竟是第一個出手的人!
隻見她大叫一聲,抱起地上一塊石頭,就衝向了鴻荊。
“砸死你,砸死你,砸死你……”
她雙手舉起石頭,朝鴻荊後腦上用勁砸下。
鴻荊雙手一軟,重新趴到地上,喉嚨裏發出如獸吼一般恐怖的聲音。
田杏後退兩步,眼見成功,就又振奮,接著抱著石頭砸下。
蔡小小和嚴寶珠她們對望一眼,接著也都豁外去,拾石頭衝過去就砸!
“為什麼砸頭都不流血?”
“這樣打根本打不死,他防禦太高了!”
“怎麼辦,這要打到什麼時候?”
“有了,打他的褲一襠,他篤定承擔不了。”
“咦,這主意好!”
“嗷!”可憐的鴻荊,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