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無形的力量放出出來,立馬溝通周圍紊亂之極的氣場。
福勇大師這麼厲害的人,掌控六甲奇門針都好像三歲小孩舉著一根鐵棒,很是艱難。
然而在它手中,六甲奇門針卻真如一枚針一般,輕而易舉,就讓它“定”住了紊亂氣場。
這些氣場,以看得見的速度平複,變得如尋常環境一般。
在這樣的環境中,這長毛怪物,發出了舒服的呻一吟,如同壓在身上的無形枷鎖,被解放開來,禁不住連翻了好幾個跟頭。
它眼珠子咕嚕一轉,又把六甲奇門針朝福勇大師身上亂戳。
戳了幾十下,福勇大師就身子一震,立馬醒了過來。
“嗯?這是幻覺?”福勇大師發現近在咫尺的長毛怪,並沒得展現警覺之色,也沒得輕舉妄動,而是在分辨,眼前這一幕,究竟是幻覺還是真的。
在靈穴之地的幻覺,最可怕之處在於,即使中招的人也已覺察到這一切都是假的,也都不一定能夠“清醒”過來。
韓大聰曾經就遇到這種情況,當著幻覺中季曉茗的麵,把自己腦袋打爆了,才幸運脫離。
福勇大師本來也在幻覺中警醒,正苦苦思索該如何回到現實。
忽然就這麼回來了,讓他本能認為這一切也許還是假的。
“隻是不對啊,所說的境由心生,我這一生也沒得見過這類生物,又如何在幻境中演化出來呢?阿彌陀佛,看來我已複原正常……”
福勇大師也能夜視,目光下移,看到自己的針被這長毛怪拈著,眼珠子微微一縮。
“吼吼吼!”長毛怪對他叫了幾聲,不待他做出反應,就又去給虛懷真人戳針。
福勇大師並沒得阻止,因為他的功夫大打折扣,眼力卻又還在,能看出這怪物天賦異稟,力大無窮,以現在自己的樣子,估摸著一巴掌就能把自己打死。
“它竟能這樣輕易地運用六甲奇門針,也不曉得究竟什麼來頭……”福勇大師感覺很驚奇,就這麼看著虛懷真人眨了眨眼睛,坐起身來。
虛懷真人也不愧是和福勇大師同檔次的高手,泰山崩於前而神情自如。
驀然看到這麼一個長毛怪,他也沒得展現驚色,隻是眉頭一皺,開口道:“老和尚,什麼情況?”
“貧僧也是剛醒,應該是被這位施主救過來的,他在掌控氣場方麵,比貧僧厲害太多太多。”福勇大師發自肺腑的讚了句。
虛懷真人不會運用氣場,卻也能感覺,這裏的環境,不再像之前外麵那樣邪門,叫人不好受。
而是和正常的山洞一樣,卻又給人一種“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虛懷真人立馬了然,一定是這長毛怪使了手段把周圍的氣場變得平和,再在這種環境中喚醒自己與老和尚。
“此地不宜長時間留,隻要這位……這位施主堅持不住,使氣場重新歸於紊亂,你我篤定會重新墜入幻境,生死而不自知。”虛懷真人站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說道。
福勇大師微微一笑,說道:“虛懷真人道友,你難不成真的對靈穴靈氣一點興趣都沒得嗎?”
虛懷真人臉色一冷,冷然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打靈穴的主意?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虛懷真人為什麼沒得立馬動手,一方麵是曉得自己功夫同樣跌入穀底,需要花時間“回氣”。
另一方麵是摸不清長毛怪是個什麼態度,看樣子有些像野獸,如果自己輕率地大動幹戈,使這神秘生物誤解,反而攻擊自己,那不大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