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直白了吧！”季曉茗一汗，硬從韓大聰臂彎裏掙開，支起身子，反反複複觀察韓大聰，“我怎麼感覺，你和以前不大一樣了？”
“也已死過一回的人，變得徑直豁達，不是很正常嗎？”韓大聰笑了笑，說道，“死亡，是一件很讓人驚駭的事情。也是一件讓人特別缺憾的事情。臨死之際，總會缺憾，為什麼以前心裏想要的，老是不肯立馬去追求，總想著時間還長以後再說。然而，有時候說死就死，‘以後再說’根本不靠譜，想要，就馬上去得到，才是王道。”
“原來這樣。”季曉茗說道，“你要著實想得到我，我也肯吧。也就隻能有一回。”
“一回？總比沒得好。我們就開始吧！”韓大聰眉毛一掀，徑直就去解季曉茗的衣服。
季曉茗嚇了一跳，連忙把他手捂住，朝董愛琳那邊努嘴，小聲說道：“你開什麼玩笑，她們在這兒，怎麼可以？還是改天吧。”
“你不是什麼都不在意嗎？還怕她們看到呀？”韓大聰奇怪地說道，“再說她們都睡著了，根本不曉得好不好。”
“你是在諷刺我嗎？”季曉茗翻了他一眼。
“我隻是心疼你。”韓大聰撣了撣她的臉蛋，說道，“長生不死，這是不可能的。即使是古時候會法術的和尚道士，終究也是會死。你即使得到他們的力量，再斷情滅欲，心如止水，什麼都不在乎，也還是成不了仙。”
季曉茗一怔，說道：“你曉得我的想法？”
“我這段時間，實際上一直都在讀取消化那個和尚的記憶。”韓大聰淡淡地說道，“很多事情我都也已曉得了。”
“那你曉得怎麼解開靈穴的封印嗎？”季曉茗眼睛裏似燃燒一團火焰，看著他問道，“隻要解開靈穴封印，就能汲取到承載法術的能量，就可以學習也已失傳的法術，也就可以延長壽命了！”
“這就是你跟福勇老和尚的追求，對嗎？”韓大聰說道，“但你曉得解開靈穴封印的副作用嗎？”
季曉茗嘴唇動了動，神情一黯，說道：“我曉得會有副作用，但具體什麼副作用就不曉得了……也就不考慮怎麼樣，我這都是一種自私的行為，的確很叫人不齒。我這種人，實際上也配不上你。”
“回頭是岸，隻要你打消這個想法就好了。”韓大聰笑道，“我這個人很大度的。”
“你既然也已曉得這個，難不成真的一點不動心嗎？”
“對傳說中的法術，我當然也會納悶。”韓大聰說道，“但即使學會了法術，最多也也就能多活幾十年，又不是幾百年幾千年幾萬年，它對我吸引力又能有多大呢？”
“也許可以活幾百年呢？”季曉茗一臉憧憬，“不努力試試，怎麼曉得一定不可以？”
“在靈穴封印裏的那些死人，堆積如山，每一個生前都是驚才絕豔的法術高手。”韓大聰平靜地說道，“可是他們還是死了。我得到舍利子的這位和尚，在當時也是整個華夏最頂級的高手，卻也還是同樣死了。那個時候的法術還有傳承，都根本沒得活幾百年的例子。現在傳承已斷，全靠自我摸索，即使解開靈穴封印，又怎麼可能長壽到這種地步？別做夢了。”
季曉茗嘴唇緊抿，流下了失落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