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浩欠扁的話語讓於悄雪很不爽,冷戰了一會兒,金浩甘拜下風,主動示好,“我的小傻瓜,這你就不懂了,它們啊一定是在接吻,又怕人看見,就扯了一塊布遮住了。”說著話,金浩又緊緊得抱住了於悄雪。
這時,對麵的草垛裏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於悄雪一驚:“是什麼?”
金浩急忙看去,隻見一隻肥碩的老鼠趴在草垛旁,一會兒,鑽入了草垛,“嚇死我了,我最怕老鼠了。”
金浩笑著,“老鼠的命運遠不如我們,有什麼可怕的,記得史書裏有這麼個故事,”金浩摟著於悄雪瘦弱的肩膀說道,“中國的第一個皇帝秦始皇有一個能幹的宰相,叫李斯,李斯出身貧寒,可他天資過人,不甘心受命運的擺布,在他還沒有發跡以前,曾對老鼠的不同處境進行了一番考察,一次他上廁所,見到幾隻老鼠驚慌逃竄,但是不久後,他又觀察到糧倉裏的老鼠不怕人,而且各個肥胖,李斯就想啊,同是老鼠,為什麼這麼不一樣呢?關鍵就在於,各自的環境和它們所處的地位不同,李斯暗想,如果他是老鼠,就要做一隻生活在糧倉中的鼠,從此,他越是發奮,終成大器。”
於悄雪覺得很有趣,“真想永遠這樣在你身邊,聽你講故事。”
回憶畢竟是回憶,過去了早已不在。
於悄雪無力地倚在辦公桌旁,心中五味俱生,我喜歡的究竟是誰?
“小雪,你可能是太疲勞了才會暈倒,所以我帶你來我的辦公室。”金浩顯得有些急促,急於解釋。
於悄雪細細地打量著這裏,很寬敞,陳設雖簡單,卻隱約透露著奢華,珍語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她覺得這屋子充滿著她曾經十分熟悉的氣息,眼前這個男人的氣息,她擦了擦鼻翼沁出的汗珠,猛然間,她看到了對麵牆上的一幅照片,那是他和他家人的照片,他臉上的笑容那麼明媚,如清晨的朝陽般燦爛,看來,於悄雪笑了笑:“金浩,不好意思,老是麻煩你。”有多久沒來金浩的辦公室了,原來不知不覺時間早已過去。
金浩微微笑了笑:“沒什麼,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好很多了,我也不想打擾你,我要回家。”
“我送你。”
“不用麻煩你了啦,我打出租車就行,謝謝你的照顧。”說著,於悄雪不回頭地走出房門。
陌路盡頭,撒去一抨慘淡暗白的骨灰,有多少淡漠的人情能夠留得住厚養薄葬的遺憾,在悲鬱的挽歌的尾音上,給這尊尊沉默的青碑下孤孑的魂靈叩首,而在這朝生暮死之間,有多少屍骨未寒的魂靈遁入空寂,卻在人世中再也撈不起一絲紀念,遇到於悄雪時,李嘯風尚是一張白紙。她不過在紙上寫了第一個字,她不過給了一生的情動,心底有了波瀾,風空空洞洞地吹過,來年,還要這麼過去。不知道是安穩的背後隱藏著沮喪,還是沮喪裏終歸有安穩。隻是我們,無法找到,李嘯風暗暗歎了口氣,喝醉了的他,在街上被人視為事業失敗,情場失意的衰神少年,模模糊糊間,似乎看到了於悄雪單薄的身影。
於悄雪也看到了李嘯風,急忙上前扶他:“李嘯風,你怎麼喝成這樣啊?”
李嘯風對著於悄雪笑了笑,繼而睡了過去,於悄雪硬著頭皮將李嘯風拖回了家。
回到家,於悄雪先讓李嘯風躺在自己床上,自己去洗手間打了盆溫水,不會喝酒還喝那麼多,是失戀還是怎樣?擦完之後,看著閉著眼睛安靜睡覺的李嘯風,於悄雪發現,他很帥,很體貼,對自己很好,特別是這段時間,於悄雪不禁撫摸李嘯風的臉龐,光滑有彈性,“李嘯風,你真傻。”自己冷落了很久很久,甚至忽視了他的存在,於悄雪迷茫了,麵對這份感情,自己是否該接受?
有時候,上天就是這麼追弄人,先讓自己和別人走在一起,而後再慢慢的讓女主角發覺原來自己不適合他,現在她對另一個男人動了心,那金浩該怎麼辦?這樣子,對誰都不公平?這是不是上天給自己開的一個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