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爹!適才這一路上,若初都看到了。”言若初每一句都說得很謹慎。
“怎麼?”葉忘仇有些不高興了,“有了如意郎君後就跟爹生疏了麼?”
言若初和王風吟對視了一眼,愁眉舒展。她鬆開王風吟的手,走到葉忘仇身旁,整個人黏到葉忘仇身上,嬌嗔道:“爹,若初不是怕你要向我們興師問罪麼?所以才不敢亂說話了!你看,女兒額頭上好多汗,都是被嚇出來的。”
“事已至此,爹怪罪你們又有何益,還不如開開心心地,給你們辦一場風光體麵的婚事。”葉忘仇慈祥笑道。王風吟看著葉忘仇,心生敬意,雖言若初非他親生,他卻依舊視如己出,愛若珍寶。
“爹!”言若初眼中已泛著淚光,“你真好!以後若初定會乖乖聽你的話了。”
“你都要嫁人了,還聽爹爹的話做什麼?將來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要你們夫妻二人共同商量麵對,可不能再向以前那樣撒嬌任性。若是實在沒辦法,就來找爹啊!”葉忘仇說這句話時,眼裏盡是不舍和無奈。
“爹,女人這不是還沒成親麼,還是你的女兒,當然還是要聽爹爹的話。即便是以後成親了,那也還是爹爹的乖女兒,也還得聽爹的話。”言若初話若蜜餞,讓葉忘仇心裏聽得陣陣暖意,十分舒心。
見被冷落在一旁的王風吟麵色尷尬,葉忘仇咳了一聲,便向王風吟招手道:“王風吟,你過來!”
“哦!”王風吟走到葉忘仇麵前。這時候,葉忘仇牽著言若初的手遞到王風吟麵前,道:“你當初派人燒了群言樓,此事的確曾讓老夫懷恨許久。不過,此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老夫可就把我這唯一的女兒交給你了,你以後可要好好待她,否則老夫決不會饒你!”
王風吟愣了愣,才從葉忘仇手中接過言若初的手,道:“葉掌門,你就放心吧,在下將來會照顧好若初。”
“你怎麼還叫葉掌門呀!”這時候,言若初急向王風吟提醒道。王風吟看著她,裝作一臉茫然的樣子。他明白言若初的心思,隻是接受這一切,他還需一些時日。直到葉忘仇請他入座,王風吟都沒有再開口。而站在一旁的言若初早已被他急得小臉通紅。
入了座,葉忘仇給王風吟倒了杯茶後,說道:“王風吟,從今以後,你我就是一家人了。那些客套的話,我們該省則省,以免生疏。兩日前,老夫已經命人寫好了請帖,其中有一份是送到花間派掌門林思雨手中。”
“嗯!除了花間派,我王風吟在這世上就沒有別的親朋好友了。”王風吟黯然道。
“那此前你千方百計要救的那個蕭泰,還有那無為派的棄無味呢?這些人都不用請了麼?”葉忘仇疑問道。
王風吟想了想,道:“蕭伯父應該回大漠去了,估計此生都不會再踏入中原半步。此外,他和棄無味與我都隻有過幾麵之緣,隻怕我還沒資格作他們的朋友罷。”
“哦?”葉忘仇目光詫異,“當初你為了救蕭泰,甚至連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不顧。如今你卻說與他隻有過幾麵之緣,這讓老夫相信你所言。”
“當初在下找蕭泰,原本是為了打聽一件事,到後來是為了江城外饑寒交迫的流民!”
“爹!”言若初插話道,“你不是才說過完的恩怨不再追究的麼,怎麼還說這種不相信你未來女婿所言這樣的話。”
“唉!”葉忘仇歎了歎,“若初你所言極是,爹不問了。他那邊要請什麼樣的朋友,都由著他來,爹不過問了。”
“不過......”葉忘仇話鋒突轉,讓言若初整顆心又懸起來,“你們二人成親後,還得住在城內。那在外人眼中,就相當於讓王風吟你入贅過來。不知你介不介意此事?”
言若初眉頭一蹙,道:“爹,要不就在江城買座府邸,我和風吟哥哥就在那成親。您放心,我們會常回來看望爹爹你的。風吟哥哥再怎麼說也稱得上是當今花間派第一劍客了,你要他入贅到我們家來,豈不是讓整個花間派都失了顏麵。”
“這......”葉忘仇有些舍不得了。
“無妨!”王風吟道,“不管是入贅還是取若初進門,對我王風吟而言都是一樣的,隻要若初作我的新娘子就好。”
“可.......如此一來就怕有失貴派的顏麵呀!”葉忘仇這時候反倒為王風吟著想。
王風吟笑了笑,解釋道:“我花間派向來不在乎世俗觀念,何況還是入贅到別人家享受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