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師父交給我們的《洗髓經》心法並不完整,還有另外半部經書藏在藏經閣中!”頓了頓,莫鬆才接著心想道,“難怪師父們的武功都比我們這些徒弟厲害,原來是偷偷留了一手,不讓弟子進入藏經閣,也是為此罷!”
“哼!”莫鬆心中鄙夷暗笑,“既然有緣聽聞到完整的《洗髓經》,我莫鬆為何不好好修練一番?”
於是,從第二日起,莫鬆每日早起打掃了藏經閣前院後,就偷偷跑出寺,到山腳下一無人隱蔽處修練內功。當時正是炎炎夏日,每當練功之後,難免汗流浹背。一日,莫鬆練功之後,到山下一清水河中遊泳。正當他覺得清爽暢快時,他突然感到四肢僵硬,體內內力亂竄,如走火入魔了一般。在河中掙紮了一陣之後,莫鬆漸漸沉入水中。感到窒息的他,視線越來越模糊......
當他睜開眼時,發現他已是趟在一張床上。莫鬆站起身,咳了幾聲,咽喉和肺裏麵還嗆著水。他四處張望,這是在一間簡陋草屋,屋內除了一張床,一個櫃子和一張桌子之外,就沒有任何擺設。
“小師父,你醒了!”這時候,進來的是位年約十七八歲的姑娘。
“這位姐姐,可是你救了我?”莫鬆疑問道。
那姑娘點點頭,淡笑道:“方才到河邊洗衣,發現小師父你不幸跌落水中,就將小師父你帶上來了。”
莫鬆頓了頓,躬身合掌道:“姐姐救命之恩,莫鬆此生沒齒難忘!”
“嗬嗬!”那姑娘笑了笑,“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民女筱蝶,小師父以後你叫我筱蝶吧?”
筱蝶笑聲爽朗,明眸皓齒,小家碧玉,看得莫鬆怦然心動。他搔了搔頭,紅著臉埋頭道:“姐姐,師父還在等我回去呢。莫鬆改日再來找你報恩!”說罷,他跑出了筱蝶的屋子。在回少林寺的路上,心中一直砰砰亂跳!
自那日之後,莫鬆每天到山下練完功之後,就會去找河邊的草屋找筱蝶。原先,莫鬆還有些見外,在筱蝶麵前不怎麼說話,隻是靜靜看著筱蝶。時日長了之後,他才漸漸對筱蝶敞開心扉,將這些年在少林寺所經曆的一切苦難和委屈都向筱蝶述說。筱蝶聽了莫鬆的心事,對莫鬆的遭遇甚是同情,便也將她的心事說與莫鬆。
筱蝶本是嶺南秀州城中人。一年前訂婚夫君家中遭遇重大變故,到少林出家遁入空門。筱蝶心中放不下那訂婚夫君,便追到少林寺山腳之下,隻等訂婚夫君回心轉意。莫鬆聽了筱蝶的心事,曾想幫筱蝶帶那位訂婚夫君下山見她。因筱蝶不願透漏訂婚夫君的名字,隻好作罷。
不知不覺,又過了兩月。
一日清晨,法見走到莫鬆床前,道:“莫鬆,依照慣例,要給你測內力了。”
莫鬆驚醒,愣怔之中與法見對掌。對掌了半晌,法見眉頭一蹙,眼睛瞪得很大,又驚又怒道:“莫鬆,你竟敢私自修練內功!我,我這就去告訴法元師兄!”
“哼!”莫鬆冷笑了笑,“那你就快去罷。”
“你......”法見怒指著莫鬆,“你來藏經閣四個多月,我法見待你不薄吧!沒叫你做過什麼粗活累活,隨你貪玩貪睡。你倒好,竟然給我惹了這麼大的麻煩。”
“你若真心想待我好,為何要在夜裏用迷香將我迷暈?”
法見臉色一沉,合掌夾住莫鬆雙肩,抖了抖莫鬆的身子,急問道:“那你還知道了些什麼?”
莫鬆冷笑一聲,“我還知不知道些什麼,取決於你要對法元說什麼了?”
“你......”法見臉色霎時一變,眼露殺氣,“那你給我記好了,除了我之外,不能讓他人知道你會武功。”
“好!”莫鬆點頭答應,“以後你也別在夜裏偷練了,打攪我睡覺。”
法見瞪著莫鬆,一言不發。那一天,法見去見了法元大師,且告訴法元莫鬆身上沒有半分內力。自那天之後,莫鬆和法元不再避諱彼此,但有空閑工夫,直接在屋內練起功夫。法元也無需夜裏熏迷香,半夜起來偷練。
不知不覺,到了那年中秋。那夜,莫鬆摸黑跑出寺,到山下與筱蝶齊過中秋。二人在河邊賞月,吃了些筱蝶自己做的月餅,配上筱蝶自己泡的桂花茶。正當二人相談甚歡時,莫鬆突然腦袋一陣暈乎,口幹舌燥,胸前火熱難耐。看著白皙如玉的筱蝶,一難以抵抗的衝動襲上心頭。
“莫鬆,你怎麼了?”筱蝶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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