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劍莊後山後,李自如沒有換掉身上的黑衣,便徑直去找師父李無式。沒多久,他來到李無式屋前。此時李無式屋中一片漆黑,遠遠能聽到他響亮的鼻鼾聲。顧不上深夜貿然打攪有些欠妥,他敲響了李無式的門。
“誰呐?”半晌之後,屋內傳出李無式略有些疲軟的聲音。
“師父,弟子李自如深夜貿然打擾,是有極其緊要之事要向師父您稟報!”李自如悄悄道。
霎時,昏黃的燭光照亮了屋子裏頭,隨後門也開了。
“自如,你穿這身黑衣是去做什麼?”李無式驚問道。原本睡醒惺忪的他,看到李自如這身黑衣,陡然精神了許多。
“師父,不好啦!”李自如急道,此時他心中想的都是那些被搶掠而來的女孩。
李無式眉頭一皺,伸手將李自如拉近屋中,便緊緊地合上了門。“自如呀,你行事向來謹慎,考慮周全。想必不是什麼緊急要事,你也不會深夜來找為師。說吧,究竟發生了何事?”李無式一臉嚴肅地看著李自如道。
“師父,”李自如有些躊躇,“弟子不知該說不該說!”
“有話就快點直說,”李無式臉上的皺紋又多了些,“若是不該說,你是不會來找為師的。”
頓了頓,李自如便從白天在藥材鋪聽說到成都搶掠女孩案,直說到不久前在後山見李漸遠秘密鑄劍。聽他說畢,李無式登時拍案而起,臉色鐵青。李自如愣在一旁,嚇得不敢再多說半句話。
沉吟半晌之後,李無式麵色難堪地看著李自如問道:“你是說他們這幾個逆徒搶掠女孩有可能是為了鑄劍?”
“嗯!”李自如輕聲隻應了一句。
“哼!”李無式再次氣得兩眼發直。
“師父請息怒,依徒兒拙見,眼前還是盡快阻止他們鑄劍為好,以免今夜那些個被搶來的女孩被投入劍爐之中!”李自如小聲說道,他從未見過李無式如此大發雷霆。
“所言極是!”李自如點點頭,“為師這就派人去捉拿那個逆子,放了那些個被他們幾人搶來的女孩!”
李無式起身,走了兩步,轉身回頭,問道:“你還沒將此事告訴官府吧?”
李自如走到李無式麵前,躬身抱拳道:“弟子知道此事後,找的第一個人就是師父您。”
“嗯!”李無式冷冷道,他抬手拍了拍李自如的肩膀,道:“為師這輩子,沒有教出個好兒子,好在還有你這個弟子!”
“師父您過獎了!”聽著這席話,李自如心裏覺得暖暖的。
“你先回去把這身衣服換了,然後再到此處來,為師要當著所有弟子的麵好好教訓下這個逆子!”
“是!”李自如低著頭離去。突然,他腦袋如遭重擊,眼冒金星,頭暈目眩... ...
當李自如再醒來時,已是在一間黑暗的監牢裏,身上套著枷鎖,腳上和雙手還被拷上了鐵鏈。一切茫然不知的他站起身,將身上的鐵鏈都得叮叮作響。這時候,一名獄卒走到牢門口前,衝著他喝道:“你這人販子,給老子安靜點,大家夥都能省點心,否則就等著吃老子的皮鞭!”
“人販子!”李自如心中打了個冷顫,“你說我是人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