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嗯”了一聲,他實在是沒氣再多說一句話。想到自己的確是被那酒家的老板娘騙了,莫鬆眼中燃起了火,氣得臉上時青時紅。他轉過身,施展輕功,急急返回黑河鎮。莫鬆先是去了藥鋪,一進門,他便直走到郎中身旁,提起郎中的前領喝問道:“老子問我,來你們店求醫養傷的那姑娘和那小子人在哪?”
郎中十分驚慌地看著莫鬆,磕磕巴巴道:“這這這位大師,那位姑娘和公子剛走了。”
“什麼!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莫鬆截然大怒,那聲音如同一聲驚天雷鳴,嚇得郎中險些暈了過去。
郎中眨了眨眼睛,臉色比退縮到牆角的病者還要難看。他嘴角哆嗦道:“大師,在下真的沒有騙你。不信你問他們,那位小姐去叫了輛馬車,帶公子走了。”
莫鬆猛然回頭,怒眼看向縮在牆角處的兩名病患者。那兩名病患愣了愣,連連點頭。莫鬆放開了郎中,在藥鋪各間臥室檢查了一番,沒見到言若初和鬱幽穀二人,他隻好離開藥鋪。出了藥鋪,他怒氣衝衝地回到最早走近的那間酒家。推開門,酒家內已是空無一人,莫鬆見狀,才明白這酒家的店家夫妻二人原是早就做好了逃跑的打算,隻是莫鬆不明白,他們為何會為了一個素未相識的人甘願舍棄辛苦經營的酒家?
心中怒氣越積越盛,莫鬆並將怒火都撒在店內的桌椅和酒壇子上,將酒家砸得稀爛。不少附近經過的百姓聽到動靜後上前圍觀,疑惑議論。砸完酒家後,莫鬆走出門,見門口圍滿了人,莫鬆走上前,隨便找了一個白發老頭問道:“老子問你,這家店的掌櫃是誰?他家裏還有誰是住在這鎮上?”
老頭見他麵目凶惡,身強體壯,隻好答道:“小老兒不知道呀!這酒家才剛開沒多久,小老兒從未進過這家店呐,也不知道這店家是誰。”
莫鬆覺得稀奇,又問了一位提著籃子上街買菜的婦人。那婦人倒是不怕莫鬆,冷眼掃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願道:“這原是家裁縫店,後來被一外地盤下來該開了酒家。開店至今還沒到三日,今天就被你這......大和尚給砸了。至於掌櫃是何人,來自何處,這就不得而知了!”
“沒到三日!”莫鬆難以置信,“這開店的夫妻不是說都經營多年了麼,怎麼還沒到三日?”
“嗬嗬!”婦人鄙夷地笑了笑,“這鎮上就這麼點大,要是真經營多年,我們豈會不知道?”
莫鬆氣得直搔頭,他想不明白,那對開店的夫妻究竟是何人?怔了一會,他推開人群,往鎮外追去。他心想:“那小子受了重傷,應當還未痊愈,如此一來,他和小美人就不會逃得太快。我此刻追上去,沒多久定能追上他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