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長生想了許久,才答複道:“到虎丘,為一人吹奏笛子。”
“哦?”行自如很驚奇,“那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行自如蹙了蹙眉頭,道:“一個躺在墳裏麵的女人。實不相瞞,我並不認識她,我隻是覺得,她會是知音。”
“你心裏放下另外一個女人了麼?”行自如看向於長生的草屋,那草屋底下有一個密室,密室裏有一口石棺。
“沒放下!也沒打算放下!我隻是想找個知音罷了?”
“你師姐不是你的知音麼?”
於長生搖頭,道:“她不喜歡笛聲,她說笛聲太過哀怨!”
行自如笑了笑,道:“老朽也不喜歡,確實太過哀怨!”
“王風吟,王風吟!”不遠處,傳來陶以寧怒吼聲。他的聲音裏帶著強烈的恨,像是來尋仇。
葉雨喬神情變得警覺,急問道:“王風吟,怎麼回事?”
王風吟皺眉聳肩,心中忐忑,他知道陶以寧是如何而來。半晌之後,陶以寧出現在幾人眼前,目露凶光,手中還握著劍。見到王風吟後,他惡狠狠地說道:“王風吟,我要殺了你!”
說畢,他舉劍奔向王風吟。王風吟怔怔地看著他,手上沒有絲毫反應。陶以寧的劍已到他胸前了,他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就像一根任人宰割的木樁。危機時刻,葉雨喬一躍向前,先揮刀挑落陶以寧的劍,再一腳將陶以寧踢開。
葉雨喬對王風吟怒喝道:“王風吟,你為何不還手!”
王風吟愣怔怔地看著陶以寧,沒有搭理葉雨喬。陶以寧被踢開後,在地上滾了幾圈。他緩緩起身,仇視著王風吟,叱喝道:“王風吟,我今天非殺了你不可!”
陶以寧撿起掉落的劍,又舉劍奔向王風吟。葉雨喬心中甚為疑惑,昨夜陶以寧見到王風吟時,雖是一臉冷漠,也能他和王風吟之間便無深仇大很,為何隻過了一夜,陶以寧卻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
葉雨喬向前兩步,迎向陶以寧。這次她隻是輕巧躲過陶以寧的劍,再一掌將他擊退。陶以寧趔趄幾步後,摔倒在地。
葉雨喬問道:“這位公子,他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想要取他性命?”
“無冤無仇!”陶以寧瘋瘋癲癲笑道,“他和我無冤無仇?你說他和我無冤無仇?”
葉雨喬點點頭,道:“若不是如此,為何你昨夜見到他沒說要殺他?”
陶以寧仰天獰笑幾聲。隨後,他怒指著王風吟,道:“要不是因為他,我就不會去什麼楓樹林,也不會被這個老東西帶到這座山上,也不會被迫自廢武功!”
他說到“老東西”三字時,瞥了劍聖行自如一眼。行自如臉色陰沉,看上去有些慚愧。
“原來他是帶你去見斷腳神醫!”夜雨喬恍然大悟道,“他當初是為了救我性命才答應帶你去見斷腳神醫,此事怪不得他!此外,是這老前輩想要帶你來到此山,此事又怎能怪罪在他頭上?”
“又是救人!”陶以寧譏笑幾聲,“王風吟,你可真是豔福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