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
長安城內正飄著大雪,漫天一片白茫茫。一道長長的馬蹄印,從長安城郊外,一直伸延到城內的瀟雨山莊門。
此刻,在瀟雨山莊門口。一個滿臉倦容的粗布壯漢跳下馬,疾步至山莊門口,對守在門口的紅衣女人氣喘籲籲道:“在下有急事要求見顧霜憐顧洞主!”
紅衣女人一臉驚訝,道:“你怎知我們洞主在莊內?不過我們洞主向來不見外人,所以請回吧!”
粗布壯漢急道:“還請轉告你們洞主,在下知道蕭泰的下落!”
紅衣女人兩眼一直,驚喜道:“我這就去向洞主通報,你在這等一下。”
紅衣女人走後,那粗布壯漢直接坐到門檻上,閉眼休息,此前他已經趕了兩天兩夜,跑斃了幾匹汗血寶馬。
一盞茶的功夫後,紅衣女人快步返回門口。見粗布壯漢好似睡著,她幹咳兩聲,沒想到粗布壯漢絲毫沒有反應。見此,她輕輕地推了一下粗布壯漢的後腦勺,粗布壯漢身體隨之前傾,好在他及時醒來,否則定會迎麵撞地。
粗布壯漢連忙起身,道:“姑娘,你回來了,不知你們洞主意下如何?”
紅衣女人道:“隨我來吧!”
隨後,紅衣女人將粗布壯漢帶到一個大堂。粗布壯漢抬頭仰望,隻見正堂之上坐著一個蒙著紗巾的女人,雖隔著五六丈遠,但他能感覺到她身上強烈的陰寒之氣,那股陰寒之氣比此時屋外大雪天裏的凜凜寒風還要陰冷。
“想必此人就是天岩洞主顧霜憐了!”粗布壯漢心想道。他剛埋下頭準備抱拳見禮,顧霜憐已輕功至他身前,他目瞪口呆,他從未見過如此之快的輕功,也從未見過如此鋒利駭人的眼神。那眼神就像是一把鋒利且又無法躲避的刀,還未動手就先被傷了幾回。
顧霜憐冷道:“廢話少說,蕭泰在哪?還有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麼?”
粗布壯漢道:“顧洞主快人快語,在下......”
他此話還未說完,就被顧霜憐在他的左手臂抓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顧霜憐又冷道:“我說過了,廢話少說!”
粗布壯漢嚇得背冒冷汗,全身顫抖,隨即從懷裏拿出一封信,遞到顧霜憐麵前。顧霜憐沒有接過信,令道:“你親自打開了再交給我!”
粗布壯漢點點頭,慌亂之中將信打開。見他安然無恙,顧霜憐才接過信。信中寫道:“要想知道蕭泰下落,先隨眼前之人到江城!”
顧霜憐怒哼一聲,將信拋至空中,片刻之間就將那封信撕得碎碎爛爛。粗布壯漢倏地雙膝跪地,磕頭求饒道:“顧洞主請饒命,小的隻是一個傳信之人。”
顧霜憐道:“快起來,隨我去趟江城!”
“是!”粗布壯漢起身,神情惶恐,臉色蒼白。
... ...
第二日。
雙華城,井林。
一大清早,言若初就趕來井林,昨夜她徹夜未眠,一是為想念昨天剛剛死去的孤星;二是掛念著王風吟的生死,她並不清楚,她到底希望王風吟是死是活,一切隻有到了地牢後才能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