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營來時,一路慢慢吞吞,悠悠哉哉,閑來無事也隻能耗費光陰,可現在他們回去時,卻是急不可耐,一路策馬狂奔,一刻也不作停留。
五十匹戰馬在烈日下埋頭狂奔,氣喘籲籲,親衛營的士兵頭頂高陽,汗流浹背,忍著一路顛簸,穿梭在無盡的林海小道當中。
“駕...駕...駕......”隆科多一人單騎,雙腳不時夾緊馬腹,口中發出陣陣吆喝,狂奔在隊伍的最前麵,他不想在這路上耽擱了時間。
兩人共乘一騎,胯下戰馬載重量比較大,奔跑起來不是那麼自如,被兩個人壓著,胯下戰馬能全力跑起來,那可就怪了,再說兩人共坐一騎,更加顛簸了,不能輕鬆的控製胯下的戰馬,可不像隆科多一人單騎那樣,嫻熟自如。
一百來裏的路程,胯下戰馬全力奔襲,以這樣的速度,但也少不了耗去四五個小時,才能回到葫蘆穀中。
隆科多一行百人,朝北方葫蘆穀所在的方向奔跑的同時,空中的那輪炎炎烈日,也正默默西行。
從隆科多他們出發,到這些人依稀可瞧見葫蘆穀那朦朧的山頭時,空中的烈日已經下山了。
鐮刀似的一輪彎月悄然升起,正高掛星空,滿天繁星,點綴整個夜空。
借著依稀的月色,佇立在一座小山包上的隆科多等人,依稀瞧見葫蘆穀那朦朧的山頭時,眾人全身的疲憊頓時一掃而空。
黑夜涼意襲人,涼爽快意,蓋過白日的躁熱。
迎著夜風的隆科多,歸心似箭。
“走!”突兀揚起一聲,率先策馬向山穀奔去。
身後的那些親衛營的士兵,乘著黑夜的涼意,消弭了一路的顛簸,也都來了精神,一個個拉起馬韁,跟著隆科多的身後奔了過去。
隆科多等人距離山寨不遠,寂靜的黑夜,馬蹄踏地的聲響,最易刺破這寂靜的黑夜,馬蹄狂奔踏地的咚咚聲,很快便傳到了葫蘆穀。
亡靈軍的山寨內,燈火通明,才剛剛入夜,大多士兵都還沒有睡下,雖然緊張了一天的訓練,讓個個堂口的士兵,異常勞累,可剛剛吃完飯的他們,再怎麼疲憊,可也睡不著啊,他們正在消化味中的美食。
主寨當中的大廳中,亡靈軍的軍主林恩與軍師赫裏斯,坐在大廳,兩人正在這裏商議些什麼。
大廳內,燈光通明,兩人的身影倒映在牆壁上,跟著火苗,一晃一晃,隻見林恩手上按著一疊薄紙,神色冷峻盯著它,一旁的赫裏斯手中也同樣拿著一堆紙,臉色也十分嚴肅。
“軍師,你看米勒他們暗靈傳來的......”林恩剛開口說話,正說到一半時,這時,大廳外突然慌慌張張的闖進來一人,打斷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主上,主上,大事不好了!”聽這聲音,應該是今日巡夜的飛獅堂的堂主雷諾,人未到,他這大嗓門到先問候了林恩。
林恩耳邊聽著雷諾急切的聲音,瞧見他人還未到門口,冷峻的神色盡顯無奈,自己的手下,怎麼都是這般莽夫啊!
前麵親衛營的隆科多,現在的這個飛獅堂的雷諾,還有飛虎堂的唐吉、飛鷹堂的高達,這些人可都不是些省心的主啊!
武可以,可大多都是匹夫之勇,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個性,沒有大將風範啊。
“出什麼事了?慌慌張張的!”雷諾一臉急色的跑進大廳,林恩看著他,皺了下眉頭。
“出事了,主上!”雷諾舔了舔幹咳的嘴巴,慌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