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萬物被熾烤著,大地火熱滾燙,某座山林間,一片綠葉茵茵的茂密樹叢中,一小隊士兵,正分散開來穿梭在樹叢間。
這一小隊士兵大約百來人,在這山林間穿梭著,士兵身穿灰色的外衣,外套一件類似魚鱗的紅色盔甲,手拿著一張形如十字的弓弩,左腰間跨有一把彎刀,右腰側別有一袋箭囊,箭囊中插有十來支弩箭。
看這裝備,也隻有林恩的亡靈軍才有這樣的裝備了,紅色魚鱗甲、大彎刀以及那別致的紫荊十字弓,隻是不知道這小隊士兵所屬哪個堂。
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這小隊士兵的正前方。
兩米高的身板,兩把戰斧別在後背,手中也端著一張紫荊十字弓,滿頭大汗,口中卻還悠閑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
正麵一瞧,赫然便是那半個月未見的親衛營的營長,隆科多!那這百人的小隊,自然是他的親衛營不會有錯。
隻是這六月中旬,正值夏天,熱日炎炎,隆科多不在山寨守在林恩的身邊,跑到這幾十裏外的山林來做什麼?
這事啊,還得從半個月前,那次親衛營集體被處於杖刑說起。
那次林恩將親衛營的九十三人,加上隆科多這個營長,一共九十三人,集體打了個遍,尤其是隆科多這個營長,林恩更是親自出手。
杖刑完畢,隆科多和他這些手下們,自然光榮的到茱莉亞那裏掛了個號了,九十三個傷員,傷的都是後背,著實是讓清閑許久的茱莉亞,算是忙得累趴下了,從早上忙到晚上,茱莉亞都快累趴下了,好在有艾莉娜在一旁打著下手,倒是為她減輕了不少的負擔。
那天晚上,隆科多的這九十三個傷員,剛吃完晚飯,精力旺盛的他們,正趴在病床上打屁聊天,哄笑聲不斷,哪裏像是傷員的樣子。
正在他們嬉笑聲正濃之時,一臉煞氣的林恩走了進來。
當場,親衛營的這些兵痞子,連忙閉嘴,迅速的爬床位,大部分士兵還牽動了傷口,頓時齜牙咧嘴,但卻不敢哼叫出聲來,個個屏住呼吸,連話都不敢說。
這屋內彌漫著濃重的刺鼻的藥味,但林恩卻沒有感到不適,三年他早已經習慣了,也就麻木了,對於現在這樣濃重的藥味,他沒有感覺一丁點的不適,反而貪婪地深吸了一口。
瑟瑟發抖的隆科多,有些還害怕的看著林恩,璞一起床時,牽動了後背的傷口,短暫的吃痛下,但立刻行禮道:“主上!”
猶豫後背的傷勢,隆科多不能行跪拜,隻能微微屈著腰。
親衛營的這些親衛們,也跟著行禮道:“主上!”
林恩煞氣的臉色,在這些親衛的吃痛的表情下已經恢複往日的淡然。
“傷勢怎麼樣了?”林恩樸一開口,就把隆科多嚇了一跳。
隆科多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感動萬分,心中對林恩那點小抱怨,早已經拋之腦後了,感動涕零,雙眼微紅,哽咽道:“謝主上關心,茱莉亞小姐,清洗了下傷口,擦完藥後,已經好多了,我就知道主上沒有放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