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這些質子,無一不向科特迪瓦效忠,同時拍著胸脯,打著包票說自己那遠在封地的父親一定會效忠於他。
科特迪瓦知道這些質子的心裏賣的是什麼葫蘆藥,於是乎,臉上樂嗬嗬的開口道:“你們才是支起帝國的棟梁啊!有你們這些話,我也安心了!”
此話一出,那些質子們像是解脫了一般,重重的呼了口氣,能不提心吊膽嗎?咱老爹的事能過問嗎?不答應吧,你說那特裏的狗雜種兒子,毫不留情的出賣立刻咱們,落了陛下眼裏,那可是開罪陛下啊!這答應吧,回去準備自己的父親給宰了,當個質子已經夠憋屈的了,卻還要讓自己扮演這樣的角色,左右為難啊,那叫個痛苦!
好在陛下被敷衍過去,心中的這塊大石頭也可以放下了!
本來呢,這些質子以為,隻要口頭上答應了就行,科特迪瓦也就不會為難他們,於是乎,便露出一幅如釋重負的神色,可卻不想都被科特迪瓦瞧個一清二楚。
科特迪瓦心中冷笑,臉上卻沒有露出半點冷意,仍舊樂嗬嗬的道:“既然你們這麼忠心帝國,那我這個國王也不好拂了你們的好意,簽下這個,我也好看見你們的忠心在哪!”
說著指了指桌上的一堆羊皮紙,看這堆放的疊數,肯定不少!
一左一右的倆內侍官會意,一個端著墨水和鵝毛筆,一個端著這些羊皮紙,朝著質子的人堆走去。
這些質子剛聽完科特迪瓦的話後,便知道上了賊船了,心中那個痛苦啊!在心底無盡的悲號起來,這都是什麼事啊,咱一個被家族遺棄的質子,整天想著在老爹那撈些好處,好受他待見,知道還有個兒子在帝都做人質!
可現在好了!老爹想不待見都不行了,雖然不知道那紙上的內容,但大概也差不多猜到那是啥。
內侍官端著東西下來後,那特裏的兒子,深怕別人搶了他第一的名頭,猴急般,衝向內侍官,抓起鵝毛筆,看也不看上麵的內容,便看是簽起字來。
引起其他質子一陣鄙夷,看著他那一臉輕鬆的簽完字,甚至還帶著笑意,心中隻能無限感歎,唉,為什麼咱老爹的封地不在赫裏福德郡啊!
特裏兒子的表情和其他質子的神色天差地別,一個滿臉笑意,一邊卻是化不開的愁雲密布。
特裏兒子迫不及待的簽完後,接下來輪到這些愁雲密布的質子們了。
其中一個上去一看,仔細閱讀上麵的內容,差點沒被嚇暈過去,臉色煞白,臉上冷汗直冒,握著鵝毛筆的手也跟著顫抖起來。
一行大字,相當醒目,“每個封地備好五十萬金幣,外加十萬兵力,一千重騎兵!”這不是要老命嗎?五十萬金幣!那可是封地兩年的稅收啊!哪有去找十萬兵力啊!還得是全副武裝的兵力,這真的要老命啊!一千重騎兵哪裏有啊!!!
這個質子,一麵讓自己在科特迪瓦麵前表現的鎮定些,左右抹了抹,腦門上的汗水,右手顫抖著將鵝毛筆提起來,放在簽字的空白處,內心正做著天人交戰,感覺著鵝毛筆有千斤重,死死的放在紙上,未動分毫,腦門上的汗水可卻是怎麼抹也抹不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