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黑得晚,現在已經下午六點了,可太陽還掛得老高。知了在林蔭間叫個不停,似乎也在抗議天氣的悶熱。
淩振飛走在回村的小路上,心情比這天氣還要鬱悶。
他本在濱陽市裏一家公司上班,因看不慣部門主管對女職員動手動腳,出手教訓了主管一頓,後來便順理成章地被老板給開除了。
淩振飛家貧,父母死得早,唯一的哥哥也於幾年前病逝,這幾年一直是嫂子周芸在家忙裏忙外,用辛苦種菜得來的錢供他讀完大學。
眼見著自己好不容易才找了份工作卻又丟了,淩振飛感覺無法向嫂子交待。
不過,雖是如此,但他終究兩個月沒回家了,無論怎麼也得回去向嫂子道明原委。
前邊就到家了,淩振飛剛走進院中,卻不見嫂子,反而見到村痞麻二狗正鬼鬼祟祟地站在門口,不時還向屋裏探頭探腦,滿麵猥瑣。
不好!
這麻二狗是清河村裏有名的村痞,平時不務正業,吃喝嫖賭樣樣俱全。
這家夥竟然出現在自己家中,淩振飛用大腳趾去想,就知道事情不對勁,趕緊衝了過去
“娘的,你這小狗嵬子竟回來了!”
麻二狗正站在屋外望風,突然看到淩振飛滿麵怒意地衝了過來,頓時怪叫一聲,操起牆角的一隻大鐵揪,就向淩振飛的頭頂掄了過來。
淩家本就是古武世家,淩振飛小時就跟隨父兄學過武,手底下的功夫十分了得。
也正是知道淩振飛的厲害之處,麻二狗一看到淩振飛衝過來,二話不說就往淩振飛的要害上打。
然而,麻二狗這種酒色淘空的貨色,又怎麼能是淩振飛的對手?
瞧準了他出招的路數,淩振飛身形快速移動,在避開了麻二狗攻擊的同時,一腳踢出,正中麻二狗腹部。
撲通!
麻二狗手中鐵揪被震飛,身體如同被擊出去的沙袋,重重地落在地上,半天也站不起身來。
嘭!
淩振飛懶得管他,身形逆衝,一腳踹開緊閉的大門,衝進屋內。
看到屋內的情形,淩振飛目眥欲裂,氣得整個人都快炸了!
原來,嫂子周芸正被綁在床上,雖是拚命掙紮,但奈何她手腳都被綁住,嘴裏也被塞了塊抹布,根本就發不出聲來。
床邊,村長的兒子王全和兩個村痞,正淫笑著脫她的衣服。
周芸這幾年雖然一直從事農活,卻是絲毫也掩蓋不了其美麗芳華。
再加上她今年也隻有二十六歲,又沒有生育,無論是容貌和身材,在全村都找不著第二個來。
寡婦門前是非多,周芸的美豔,自然引來了一群狂蜂浪蝶的追逐,王全便是這群無賴中最為囂張的一個。
淩振飛衝進來的時候,屋內情況已十分危急,王全他們已經將周芸給剝得沒剩下幾件衣服了。
王全三人奸笑連連,而周芸氣力漸弱,掙紮力度越來越小,若是淩振飛再晚進來一分鍾,她怕是就要含恨咬舌自盡了。
“住手!”
周芸是淩振飛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見到她竟受此屈辱,淩振飛隻覺得一團怒火從胸腔處噴薄而出,目眥欲裂之下,飛身撲了過去。
“這小子怎麼回來了?快!快,你們兩個,攔住他!”
王全的奸計眼看著即將得逞,突然看到淩振飛形同凶獸般衝了進來,頓時就慌了,衝著身邊兩個村痞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