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拉住了氣憤的阿文,一拱手:“我相信沈兄和今天的一係列事件並沒多大關係,青洪淵源甚深,斷不會做這種事,文子有些衝動了,我替他道歉,其實這次來的關鍵,還是請沈兄說個明白,昨天一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沈涼眉頭一皺,這是一個紅臉一個白臉了,杜少雖然說的和氣,可是這話裏卻是綿裏藏針,分明就是幫腔嘛。
沈涼心頭歎了口氣,也罷,這事情說來蹊蹺,難道有人要針對青幫?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眾人坐下分說之前發生的事情,想要找出一點思路來,暫居這裏的天穹和昨晚帶回來的月小小也出來一起商議。將昨晚的事情分說個明白。
窗外的第一縷陽光將一輝從沉睡中喚醒,看了看枕邊的手機,六點剛出頭,彈身坐起,麻利的穿好衣服,走出了臥室,客廳裏混雜不堪,鼻尖裏還有一些香味未散,似乎是一輝最討厭的香奈兒香水的味道,惹得他直想打噴嚏,他一向不怎麼喜歡這種濃鬱到骨子裏的香味。這才想起剛才身邊似乎還睡了一個人,邊刷著牙邊走回臥室,果然,昨晚喝太多了,一個優美的曲線出現在眼前,被子隻遮住她半邊的胴體,隻是那亂糟糟的頭發很破壞整體的美感,果然夜店裏的女子即使在暗夜中再光鮮,到了陽光底下就會如同吸血鬼一般展現出恐怖的一麵,燙了又染染了又燙的頭發上不知道曾經留下多少男人的口水和體液,一輝惡毒的這麼想著,也沒空理她了。“酒吧?夜店?”有些熟悉的感覺,讓他的頭無比的疼痛!不能思考下去了,眼前仿佛有許多幻像要填滿他的腦子,隻是他卻不知道,那些才是真實的。
匆忙的從冰箱裏找出幾片冷麵包後,一輝就快步走出了門,反正家裏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也不怕這個陌生的女人會偷走什麼。
冷風割麵,討厭的天氣,一輝騎摩托的時候不喜歡帶頭盔,風吹散半長的頭發的感覺很舒服,胯下的MT01號稱魔鬼,四缸1600cc的動力,這發動機根本就是為汽車設計的,雖然從來無法嚐試它號稱300多的極限速度,但是低沉帶勁的排氣管聲總是讓一輝十分亢奮,很容易想到一個不容易征服的女人最後失守在床上帶著抗拒的低悶刻意壓製而又讓人悸動的聲,隻是今天騎上自己愛車的時候,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感覺這車不是自己的一般,怎麼回事,昨天喝多了宿醉了吧。
到了,6點半,應該沒遲到吧,跨過醫院的大門線,才發現洪葉秋已經換好了一身白大褂往手術樓趕了,該死的,還是遲到了。
“秋秋!等我一會兒。”一輝邊往辦公室跑邊開始脫外套。“你個死色狼快點,遲到了。”洪葉秋轉頭看了一輝一眼,自顧自往手術樓去了,一輝明顯感受到了周圍幾個來回走動的小護士看著他時那花癡般的狀態。他確實是個迷人的男人,卻不可能是一個好的情人,因為他太正經了。這是一輝和他從小學到大學畢業十幾年來鐵磁兒得出的判斷,不過他似乎從來不在意異性怎麼看他,這讓醫院很多人都懷疑他的性取向,但是一輝知道的,他那冰封的心就如同遙遠星空的極寒,是萬難融化的,隻是因為一個她。恩?怎麼想不起那個她究竟是誰了?一輝極其鬱悶的不去想這些……似乎,似乎有什麼人自己遺忘了,或者,自己的身份有什麼問題?思緒亂如麻,一輝的眼前好像能到無數黑白的線條,搖了搖頭,他朝那必須去的手術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