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羅金丹,吞了它你就能直登玄天巔峰境,而且會隨著時間的流失,所剩藥力也會慢慢融入到你的體內。”張逸仙一字一句對張洛解釋,他很少這麼說話,仿佛是在口述遺言。至於他為何突然間以大羅金丹相贈隻有他自己知道。
方才與三女分別時,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人,如果非要問那個人長什麼樣,隻能說是一個與他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在與那人短暫交談後,張逸仙這才知道累劫地宮中有大羅金丹這樣的五品仙丹存在。他將大羅金丹贈於張洛是為了給自己留有一線生機,未來的冥界劫難中他必死無疑。
“啊?那豈不是比二少爺的修為還要高?奴才不敢。”張洛連連擺手,他也發現了主子突然間的反常,而且二少爺口中所說的玄天巔峰境,這根本不是他可以企及的。
“叫你拿,你就拿著,別那麼多費話,不過你現在不能吞下,等本少爺有一天遇到了不測,你再服用,然後帶著本少爺的屍體去一個地方。至於去哪裏,你到時會知道。”張逸仙淡淡的說道,內心沒有過多的起伏,這也是他所希望的,因為隻有死一次才會知道究竟天地間發生了什麼事。
張洛一聽二少爺會死,立馬失聲痛哭。“二少爺你不要嚇奴才,倘若二少爺不在了,我張洛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張洛的擔憂並無道理,若是主子沒了,奴才就會失去人生的方向,更何況二少爺曾答應為他找個媳婦。
“少給本少爺惡心,此事要絕對的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本少爺能不能再次活過來,就要看你的了。”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擺脫了張逸仙的思緒,將來的事態會往哪個方向走,他無法保證,他不能死,卻又必須要死,這是一種極為矛盾的複雜心理,不光是他的人存在秘密,就連他身邊的人同樣有著接近他的使命。
“二少爺,奴才害怕,奴才怕辜負了二少爺的信任,萬一,,,萬一奴才愚昧,不知如何行事,這該如何是好?”張洛的擔心也正是張逸仙心中的疙瘩,但天意如此,是死是活全在一念之差。
“你不用擔心,到時會有人出手幫你,你隻負責保我全屍,救我一事,自有她人。好了,你接下來的時間裏,哪兒也別去,就在這孤島上呆著,我會神念傳音給黃毛戴盅叫他派人來保護你。大羅金丹隻有一枚,若是丟了,你就不能感應到本少爺遇難,也就不能第一時間趕到事發現場為本少爺收屍,所以,你的任務非常嚴峻,你是本少爺唯一信得過的人。”張逸仙說完之後,不作停留,身形晃動已到千裏之外,孤島之上隻留下張洛一人,擦淚抺汗,盼首遙望。
二少爺,奴才怕是沒等到給你收屍,自己就被活活餓死了。張洛痛哭之下,還不忘自己今後的火食來源,扭頭之際,發現島嶼西側有二間簡陋的茅屋,坐北朝南,一間主臥,一間堆放穀物雜糧。還有各類肉食,供他選擇,但唯一的缺陷是沒有酒水。張洛一陣感動,不在難受。原來二少爺早就給他準備好了。
鴻荒城,這裏是周天之戰的主戰場,上次張逸仙來時,還是一片血腥場麵,但此時到來卻空無一人。如此反常必有妖孽。腳踩碎石,行至不到五裏,便發現一人抱劍而立,此人他並不認識,觀其身上散發出的氣息當在玄天中階境修為,實力與自己相當,不問便知其餘人,定是被他所殺。
“留下神魂印記,饒你狗命!”沒等張逸仙開口,抱劍男子率先說話,聲音不大,卻字字如針,聽在張逸仙耳朵裏如遭針刺,叫人難以忍受。
本來張逸仙隻是路過此地,並不想與他人動手,更不想參與這場無有盡頭的戰爭。卻不料途遇此人,不分清紅皂白,上來就以神異手段傷人,若不出手還擊以為張逸仙是柿子做的。
通神三步,疾風馳過,連道虛影都沒留下,快到肉眼無法分辨。一劍刺出,咣當,既然被抱劍男給擋住了。
“雕蟲小技,也敢在本宮麵前揮霍。看劍~。”抱劍男子,劍未抽出,劍氣卻已轟向張逸仙的胸口,其速度既然比張逸仙施展出的通神三步還要快上少許,這怎麼可能!自踏上冥界一年多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速度如此之快的對手,甚至當初張風月施展的風行鬼步在此人麵前都是渣渣。
天殘劍,空虛來風,以神魂做基,一個急身扭轉,旋於虛空,以立錐之力朝著抱劍男猛刺過去,咣當,又是一聲悅耳的碰撞,天殘劍既然被抱劍男手中的長劍給擊飛。張逸仙不禁眉頭緊蹙。“這是什麼劍?”
“無名劍~!”抱劍男並沒有隱瞞,而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是一擊後掃,直刺張逸仙眉心,劍法詭異,無有套路可言,哪怕張逸仙使出渾身解數也不敵此人一招。看來今天算是遇到了勁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