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天殘劍靈以強大的神魂做為攻擊利器,冷血地蟒最終因流血過多而轟然倒地。
遠處的白虎,屹立高處,虎目森芒,不知見張逸仙斬殺了一條地蟒冷物,心中作何感想。
說實話,張逸仙有些後悔冒然進入,在此之前心裏隻想著如何找到鶴南山麓,查出移走喜兒遺體的人是誰,並沒想到進入屏障後會遇到這般多的變故。
回頭是不可能的,這也不是張逸仙的性格,即使前麵有堵牆,他也要跨過去,當然還可以繞過去。
既然天殘劍還有被自己操控的意願,就意味著此處雖是凶地,卻也不是噬人嚼骨的地獄。如若不然,就不會有這麼深藍的天空由張逸仙垂暮感惜。
地蟒再如何凶殘,如今也是倒地靜伏,落了一地的血肉,之前說過要吃其肉,剁其骨。自然不能成了絕響,蛇肉可是一大美餐,雖說二少爺自小以吃素食為主,但偶爾吃上一頓葷腥,也無傷大雅。
若是旁門別派,或許還有講究,但張逸仙仍閑散之人,即使有一天入了仙籍,他也不會在天宮任職。這是張逸仙灑脫的一麵,沒人可以強迫於他。
挑起蛇尾,拖著百丈長的地蟒朝著前方緩步行去,凡是有動物聚集的地方,必定有水源,這也是從小受白漣兒的熏陶悟出的道理。
要是被別人看到,一定會嚇的癱坐在地,古木深處,一個年青小夥扛著細長蛇尾,背後拖拉著百十丈長的地蟒身軀,一路血跡染地,引來不少食肉動物,卻沒有一個敢上前撕咬一口,如此刺目的場景,任由誰見了都會驚出一身冷汗。
幽深絕處地,遍地留枯骨。
一盞茶的功夫,終於在臨近雜草地帶聽到了流水聲,行至數裏後,一條自西往東的小河沒入張逸仙的眼眶。
自孤身以來,他還是第一次有這般閑情雅致,見了河水清澈,捧於手心淺嚐一口,他這麼做倒不是怕水中有毒,而是為了感知這處水源地帶有無冷血動物潛藏在此。
從小到大,張逸仙最憎恨的便是冷血蛇蟲,一見其形,就渾身雞皮疙瘩,別說是吃他們的肉,就是聞上一聞也要吐個半天。
倘若將得來不易的地蟒蛇肉丟掉,那他很可能會被餓暈,換作以前可以自由進入累劫地宮提取辟穀丹藥,當初在地宮第一次服食的仙丹,實則就是辟穀丹,以導致張逸仙在今後很長的一段時間,不知腹內饑餓,直到內丹破損,饑餓感才席卷全身。
以逆天神毫所畫內丹,隻能替補其之作用,並不能恢複其之過去。內丹由靈氣所結,靈氣則由胎息所生。所以在稀薄的絕地空間裏,若不去補充身體所需的食物從而轉化成能量,便有餓暈的可能,餓暈後的結果自然是被豺狼餓虎給生吞。
至於餓死,倒還不至於,畢竟張逸仙已然擁有仙體之命,更有仙河作伴。
飲水之後,祭出天殘劍在地蟒身上劃了一道口子,精心挑選了一塊自認為鮮美的蛇肉,架火烘烤。
蛇是邪惡的象征,吃蛇肉也就意味著消滅邪惡,故而張逸仙不在有之前的反胃之舉,全當此物是山地裏的羔羊。
烘烤蛇肉,張逸仙並不在行,若是張洛在此,定會悉心烤製而後供二少爺食用。
由於之前與地蟒大戰,腹內已是顆粒不存,在加上之前斬殺破風,又未進食,細算之下,張逸仙已有數日滴米未進,方才飲其河水,即使有毒他也會喝下,這倒不是他丈著百毒不侵的軀體,實則是他真的渴了,其次才是感知有無冷血物種潛伏。
蟒血實際上要比蛇肉珍貴許多,張逸仙再如此的饑餓,也不可能將一條地蟒全都吃掉,加上天氣炎熱,沒一會,蠅蟲飛旋,嗡嗡作響。
從袖中拿出問天鼎,把蟒肉收集裝鼎,待到渴時,直接飲用,不僅能快速恢複體質,還能提高筋骨強度,這不是無中生有的空談,這是張逸仙學醫多年積累的財富。
問天鼎的神異之處,不僅自成空間,還是頂禮香爐,到了張逸仙手裏,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裝之液體用的容器。
蟒血收集之後,無論怎麼顛倒問天鼎,就是不見其中液體流出,這也是張逸仙剛發現的神異之處。
之所以想到用問天鼎盛放蟒血,其一是因為問天鼎是寶物,以寶物裝血,不易變質,其二是問天鼎要比身上的瓷瓶大上不少,裝的蟒血自然也多。
一夜無事,第二日一早,東方魚肚之間,有一展翅大鳥朝著此處飛來,張逸仙皺眉,會是何人?